“二哥哥!二哥哥!沈經(jīng)年!”
前兩聲,男人根本沒有停下腳步,知道霍昭昭叫了他的名字,他才身形停住。
“你這么維護(hù)那個唐伊兒,是不是因為你愛上她了?你心里有她?!”霍昭昭氣得嗓音都劈了。
“沒有,我不愛他?!鄙蚪?jīng)年不假思索。
就好像遲一秒鐘,某種連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隱秘情愫就會昭然若揭了一樣。
“那你干嘛要向著她說話啊?她不但不愛你,還那么戲弄你,掠奪屬于你的東西,毀掉了你努力籌備的宴會!
她就是個壞到骨子里的女人,根本就是在禍害你,你干嘛要向著她!”霍昭昭話說到后面,語氣已經(jīng)歇斯底里。
她沒有金恩柔那么會偽裝自己,畢竟貴為霍氏千金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長大,她想要的從來都唾手可得。所以她向來是想說什么說什么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可現(xiàn)在,她頭一次感到挫敗的滋味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她越是想靠近沈經(jīng)年,沈經(jīng)年反而就會不停地后退,離她越來越遠(yuǎn)。
男人回眸,用幾乎不近人情的目光冷颼颼地盯著霍昭昭,逼得她軀干瞬間僵直。
“霍小姐沒結(jié)過婚,肯定是不懂一句話,叫‘一日夫妻百日恩’。我們畢竟夫妻一場,我對她留情,有什么問題?”
霍昭昭如遭雷劈,窘得雙頰白中透青。
“我就算不愛她,可她畢竟做過我的女人。能說她的人只有我,別人,沒這個資格?!?
*
夜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冷雨。
沈初露從觀潮莊園偷偷跑了出來,孤身一人將小熊護(hù)在懷中,冒著風(fēng)雨走了好遠(yuǎn)的路才打到了一輛出租車。
好不容易趕到沈氏酒店,沈初露身上單薄的白色純棉布裙早已濕透。
但懷里的小熊卻依舊干干爽爽,一點都沒有被雨淋到。
有嚴(yán)重社恐的她不敢從正門進(jìn)入,只能偷偷摸摸從后門溜進(jìn)自家酒店。
她拱肩縮背耷拉著濕漉漉的長睫,避開所有衣著華麗的賓客,搗騰著小腳在走廊里疾步穿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