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如熙還對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妹妹抱有最后一絲幻想,他又陷入自我懷疑,“但是阿年,我沒確鑿證據(jù)。我覺得她一定知道,她恨伊伊和你在一起,也有下手動機。
但是阿年,我沒證據(jù),我不能一口咬定……”
“你談戀愛后,變得很啰嗦,發(fā)現(xiàn)了嗎?”沈經(jīng)年淡淡瞥向他。
霍如熙怔忪了一下,無奈嘆氣,“是想得多了,不像以前,無拘無束,隨心所欲了。
有初露了,有牽掛了?!?
沈經(jīng)年捏緊了煙,雖不語,但也理解他。
“還有,這件事,我可以幫你暗查,但是……”
“明白,霍昭昭是霍老先生寵愛的孫女,你現(xiàn)在和初露剛公開關(guān)系,需要得到他老人家的支持,所以這個時候,萬萬不可節(jié)外生枝,火上澆油,給他老人家上眼藥?!?
霍如熙瘋狂點頭,一副“你懂我”的感動表情。
沈經(jīng)年冷感的薄唇勾起,大掌沉甸甸地拍了拍他的肩,“我愿意當這個惡人,而且我希望我出手,不會傷及無辜。
我希望看到的是,惡人自有惡人磨?!?
另一邊,二號馬場休息室。
賽馬比賽剛結(jié)束,秦姝便迫不及待去赴章曉輝的約。
“曉輝……曉輝……我來了!”
秦姝有時候覺得,自從認識了章醫(yī)生后,她整個人不僅還春了,還變得愈發(fā)瘋狂,愈發(fā)無所畏懼了!
這二十多年來,她在沈家維持著虛偽的人設(shè),隱藏真實的自己,又每天使盡渾身解數(shù)地討好沈光景,活得別提多糟心,多疲憊了。
日復(fù)一日,去迎合著早就厭倦到了骨髓里的男人,她受夠了。
而章曉輝的出現(xiàn),于她而就像久旱的鹽堿地初逢暢快淋漓的甘霖,給了她極致的滋潤,讓她深陷其中,無法自拔。
秦姝懷揣著激動的心,用顫抖的手敲響了休息室的門。
可敲了半天,門也沒開。
她急不可耐地推門而入,又重新將門鎖上。
出乎意料,休息室里空無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