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云汐翕動了幾下嘴唇,倒不是怕什么,而是驚訝寧司御明知身邊隨時都有危險,還單身匹馬跑來泗縣抗洪。
像他這樣的身份,身邊也應該是重兵護衛(wèi),寧司御卻只帶了幾個心腹護衛(wèi)。
“王爺既然早就知道隨時都有危險,為何不多帶護衛(wèi)?”她忍不住道。
寧司御瞧見她的樣子,十分嚴肅的樣子,話里似是關心,又似責備。
“本王心中煩憂,出來這一趟準備不足,可人都已經(jīng)出來了,就不想再回頭?!睂幩居粲兴傅氐溃跋氩坏姐艨h的洪水這么大,金守誠這個混賬還渾水摸魚!”
“時候不早了,王爺趕緊睡吧?!贝拊葡酥谱×藙偛拍枪伞芭狻钡馈?
她生氣的是寧司御居然明知自己有危險,還這么掉以輕心!
“崔大夫剛剛生氣的樣子,叫本王心中不安。崔大夫是覺得本王將危險帶給了崔大夫了嗎?”寧司御看著崔云汐道。
崔云汐扭過頭,迎上了那道曾經(jīng)很熟悉的目光。
“草民從來沒想過這層意思?!彼{(diào)整好自己的情緒,一字字道。
“崔大夫沒有這個想法啊,可本王卻覺得抱歉,讓崔大夫和其他人受了牽連。”寧司御道。
聽到這樣的話,崔云汐幾乎都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:以前寧司御哪里會對人這樣說話。他從來都是不屑于跟任何人說“抱歉”的!
“王爺重了。請休息吧。”崔云汐似乎滿心的“怒意”皆都因為這句話而消失殆盡。
“本王一個人如何睡得著?”寧司御脫口而出地道。
“王爺這句話是何意?”葉震南從門口走了進來,剛剛他和圖蘭就已經(jīng)等候在門口了。
寧司御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頭,不答反問地道:“葉大夫覺得本王是什么意思?”
“崔大夫為了救治王爺,幾乎是衣不解帶地照顧了。王爺現(xiàn)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,然不成是要崔大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