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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陸知宴根本沒搭理醫(yī)生,他艱難無比、聲音震顫地發(fā)出啞聲,“哪兒,你現(xiàn)在……在哪里?”
那邊女聲帶著哭腔,“阿宴我不知道?!?
這下,陸知宴徹底能確定對面說話的人是誰。
是……
是清清。
兩年前死在沐秋煙刀下的沐清清!
她還活著??!
陸知宴一掌推開醫(yī)生。
擎著手機(jī)白著一張臉從醫(yī)生身邊跑過,他對電話那邊的人說,“別怕,我會立刻找到你!”
醫(yī)生被陸知宴推得一個(gè)趔趄,差點(diǎn)摔倒,他趕緊站穩(wěn),“欸陸先生!您別走啊,陸太太她……”
“滾!”陸知宴跨上車,砰得一聲關(guān)上門。
車子絕塵而去。
車轱轆掀起得灰塵撲了醫(yī)生一臉,他抬手扇了兩下,皺著眉頭十分不解地自自語,“什么事兒比老婆的身體狀況更重要啊,有錢人的世界真讓人不懂。”
他不忿道:“等老婆死了,后悔都沒地哭!”
車上。
陸知宴單手操縱方向盤,握住方向盤的左手由于過分用力,突起一條條青筋。
他目視前方,放緩聲音安慰電話那頭的人,“別怕,什么都別怕,有我在,沒人敢傷害你?!?
車后座,沐秋煙靠在車窗玻璃上,緊捂住胃部和腹部。
可能是注入體內(nèi)的止痛藥已經(jīng)過了藥效,身上各種疼痛一起朝她攻擊,她疼得額頭上布滿細(xì)碎的汗珠。
太疼太疼,沐秋煙的意識昏昏沉沉。
此時(shí)此刻,她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,更別說逃離陸知宴。她只能任由陸知宴開車帶她離開。
模模糊糊的,沐秋煙聽到陸知宴在講電話。
在沐秋煙的印象中,除了沐清清,陸知宴從沒對誰這么溫柔過,仿佛電話那邊的人是什么瓷器娃娃,聲音說重一點(diǎn),對方就要碎掉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