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秋煙抬眼,黑白分明的水眸上布滿血絲,她的眼眶是濕的,眼淚蓄在其中,但她硬是憋著,不允許眼淚往下掉。
眼淚這種東西,只有在關愛自己的人面前,才會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。
沐秋煙再不會在陸知宴面前落淚,她沒必要讓陸知宴看著她的傷疤取樂。
“放手?!便迩餆熝凵窭涞?,她掙扎著往外掙脫,“別碰我,臟?!?
一想到這段時間陸知宴都跟沐清清在一起,沐秋煙就想吐。
怪不得當時她流產(chǎn)后陸知宴趕她下車,怪不得陸知宴會用那么溫柔的語氣講話,原來,都是因為沐清清詐尸了。
沐秋煙想起來了,前幾天阿景會那么沖動在醫(yī)院持槍,想必,那間病房里不僅有陳玉蓮,還有沐清清吧。
惡心。
真的太惡心了。
沐秋煙用力向外抽手,“陸知宴,我要你放手!”
陸知宴凝視沐秋煙充滿血絲的清眸,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模樣,內(nèi)心深處滋生一股又一股心疼。
這些情緒,這些感情,已經(jīng)不受他的控制,他奮力往下壓制,卻怎么都壓不下。
這讓他惱怒。
再加上沐秋煙說他臟,他便更加生氣了。
他非但不放開沐秋煙的手腕,反而箍得更緊,他冷聲說:“沐秋煙,放手以后呢?讓你在我面前,在這間小院欺負清清嗎?讓你再把她弄死一次?!”
“我理解你現(xiàn)在很生氣,”陸知宴說,“但是,沒人知道你在這間小院埋葬了你的母親!如果知道你將你的母親埋在這里,清清不可能安排她的父母在這里舉辦婚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