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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秋煙掙了兩下,沒掙開。
無奈之下,她偏頭凝視陸知宴。
四目相接,沐秋煙說,“不好意思,你說什么?剛才我聽沒到,你可能不知道,我耳朵有問題?!?
她太平靜太冷淡,眉眼間如同浮著一層冷霧。
可陸知宴做不到冷靜,他耳內(nèi)一陣轟鳴。
耳朵有問題……是什么意思?
頃刻,陸知宴回憶起幾次打沐秋煙耳光的場景。最嚴(yán)重的一次,他打掉沐秋煙一顆牙齒,打得她滿嘴的血。
原來,不僅是這樣,沐秋煙的耳朵也被他打壞了嗎?
仿佛有一雙大手,用力掐住陸知宴的心臟。
沐秋煙被陸知宴表現(xiàn)出的心疼笑到,多稀罕,施虐的劊子手竟也會心疼他刀下的人。
“很震驚嗎?其實……沒什么,我不在意,你也不用虛偽地來貓哭耗子,別磨蹭了,趕緊去簽字離婚結(jié)束這段婚姻,可以嗎?”
耳朵出了問題這件事,沐秋煙是真不在意。
有什么好在意的呢?
這點小傷小痛,在她所有的遭遇中,的確是那么的微不足道。
陸知宴不懂,沐秋煙為什么會這么平靜?為什么這么不把耳朵出問題當(dāng)回事?
就仿佛……仿佛除了耳朵出問題,她還在遭受更嚴(yán)重的折磨一樣。
陸知宴后背浮現(xiàn)森森涼意,說不清的恐慌像滔天的浪,驟然朝他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