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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秋煙搖頭,雙眼通紅,“陸知宴,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自私?我愛你的時(shí)候,你傷害我,現(xiàn)在你可能真愛上我了,你就要強(qiáng)行把我留在你身邊?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,我不愛了!我的愛死于我媽跳樓那一天、死在孩子流產(chǎn)那一天,隨著那些血,消失了!一點(diǎn)不剩了!”
陸知宴的手顫了兩下,碗里的熱雞湯灑在他的皮膚上,他連眼睛都沒皺一下。
他開始自欺欺人,欺騙自己沒聽到沐秋煙的那些話。
陸知宴用勺子挑起一塊參塊,吹涼后,遞送到沐秋煙唇前,“秋秋,張嘴,乖?!?
陸知宴的語氣里有寵溺、有哀求,也有一絲卑微。
沐秋煙簡直是對牛彈琴。
她快被陸知宴逼瘋了。
就算兔子急了也會(huì)咬人,更何況,沐秋煙算不上什么特別好的脾氣,她推開陸知宴遞到面前的勺子,咬牙切齒,“陸知宴,我愛你時(shí),你打我罵我誤會(huì)我,我不愛你了,你開始玩禁錮這一套,你開始愛我,你是不是犯賤?。 ?
這是沐秋煙說過最重的話,在她看來,“犯賤”這兩個(gè)字,很侮辱人,最好能不說就不說。
但這次,她實(shí)在忍不住,她惱到拋棄這些年的教養(yǎng)!
陸知宴被推了一下,沒拿穩(wěn)勺子和湯碗,湯碗里滾燙的湯湯水水全都灑在他的手上。
幾乎是瞬間,他的手背上便被燙出水泡。
雞湯上飄著金燦燦的油花,雞湯灑在陸知宴的手上后,陸知宴的手背上幾乎沾了一手的油。
他怕手上的油污弄臟沐秋煙,低語道:“你先吃,我去洗洗手?!?
往衛(wèi)生間走了兩步,陸知宴停下腳步,他低沉道:“罵我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別因?yàn)闆]忍住罵了人,就覺得失去教養(yǎng),能讓你開口罵,那一定是惡劣到極點(diǎn)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