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宴啟唇張著嘴,胸口起起伏伏,呼吸都變得不暢通,像是失去水的魚!
“陸知宴,你難受給誰看?兩年的時間里,我姐一頓熱飯都沒吃過,她不是鐵胃,不出事才奇怪!”
時景惡心得都快吐了,他厭惡陸知宴這副后悔絕望的嘴臉!
陸知宴四肢冰涼,渾身血液都好似開始逆流,他快痛死了,也快瘋了。
他不管不顧地將手從時景腳下抽離,艱難站起身,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大步跑向沐秋煙。
在沐秋煙進(jìn)屋的前一秒,陸知宴跪在沐秋煙身后,他抱緊沐秋煙冰涼的腿,嘶啞地發(fā)出顫聲,“秋秋,沒事的,你沒事,對不對?”
時景沖下來在后面踢踹陸知宴,嘶吼著讓陸知宴撒手,“松開你的臟手!”
陸知宴死死抱住沐秋煙不撒手,他怕,害怕他一撒手,他的秋秋便化成蝴蝶飛走了。
他無視時景的拳腳,卑微地哀求,“秋秋,你說句話,我求你,和我說句話。你告訴我,胃癌的事情不是真的,對不對!”
“草!”時景簡直煩死這個狗皮膏藥,難得一次爆粗,“你是聾嗎!你聽不到我說話嗎?是真的,全是真的,你親口下達(dá)的命令,你有什么不敢接受的!”
陸知宴現(xiàn)在不信任何人的話,他的確在自欺欺人,他只信沐秋煙的話,沐秋煙不承認(rèn),那么,他便不相信!
然而,下一秒,沐秋煙告訴他,“是真的,阿景說那些話,都是真的?!?
“所以,能松手嗎?”
陸知宴的世界塌了,好久好久,他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這些日子里,陸知宴一直在做計劃,他在計劃著讓沐秋煙未來數(shù)十年里,光鮮亮麗風(fēng)光無限,給她天底下最好的一切。
可是現(xiàn)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