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
為什么這么親昵的稱呼,她卻有一種喊了無數(shù)次的錯覺?
“姐,究竟怎么了?”時景被沐秋煙如今的模樣嚇得不輕,“你是想到什么了嗎?”
就在這時,地下室外傳來一道慌張的低吼,“秋秋!”
沐秋煙一抬頭,便看到一張熟悉到骨子里的側(cè)臉。
這一刻,沐秋煙腦海中閃過一幕又一幕畫面——
失去控制的卡車瘋狂沖來,電光火石間,副駕座上的傅野用身體護住沐秋煙,為沐秋煙承擔(dān)下所有疼痛。
“不怕,我在,秋秋我在。”
“秋秋我在,不怕,乖,不怕?!?
“乖,不怕,我在……”
傅野后背上都是傷,車玻璃全都扎進他的血肉中,他的衣服被血浸濕,鮮紅的血滴答滴答往下落。
他明明已經(jīng)失血過多,明明已經(jīng)不堪疼痛閉上眼,但他卻一直不停地重復(fù)著,“秋秋不怕,我在。”
沐秋煙的頭很疼很疼,她閉上眼,眉心鎖得極緊,努力去“看”記憶里傅野的模樣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剛才看到了陸知宴的側(cè)臉,她竟然“看”到,傅野有著一張和陸知宴幾乎一樣的側(cè)臉!
地下室門口,陸知宴一身病號服,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那里。
二十分鐘前,昏迷狀態(tài)中的陸知宴依稀有了意識,朦朧之間,他聽到姜鶴舟在他耳邊念叨,說,因為他昏迷中一直喊著沐秋煙的名字,他的母親在得知沐秋煙去了汀園后,已經(jīng)去往汀園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