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追野眼尾泛紅,眼睛上紅透,落下的淚是血淚,他臉上哪還有半分意氣風發(fā)?只余下灰蒙蒙的絕望。
好一會兒,他回答時景的問題:“秋秋會失憶,原因在我,我催眠了她?!?
“砰——”時景瞬間咬牙,他攥住拳頭,再次打在傅追野臉上。
傅追野不躲不閃,時景的拳頭落在他臉上時,他甚至還在笑。
他的笑容狼狽極了,他就這樣笑著,用聽不出原本聲線的聲音說,“沒吃飯嗎?用力!”
時景被傅追野那句“我催眠了她”深深刺激到,他腦海中率先蹦出來的想法便是,如果姐姐不失憶,后續(xù)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。
他用出全力,在傅追野臉上落下三拳頭。
但第四拳,時景沒落下去,他的手已經高高抬起,卻怎么都沒打上去。
他揪住傅追野的衣領,雙目赤紅,“我猜到你為什么要催眠我姐,所以,你又有什么錯?況且,就算你有錯,我姐去世的消息,也足以懲罰你了。”
傅追野面如死灰,他聽不進去時景這些諒解他的話。
他問:“秋秋埋在哪里?”
傅追野目光空洞,眼神發(fā)直,給時景一種感覺,仿佛一旦這人確定姐姐的埋骨之處,他能立馬永久沉睡在姐姐周圍。
“沒埋,姐姐在哪里,以哪種方式離開,我不知道?!睍r景回答。
恰在這時,蘇北庭下車,他皺眉走到時景身邊,“時景,我剛得到消息,昨晚你姐姐在京市海域跳海,至今生死未卜。陸知宴的人正在打撈?!?
蘇北庭話音尚未落下,傅追野便大步沖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