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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思珩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,沐秋煙的耳朵里又出現(xiàn)嗡嗡作響的尖銳白噪音。
“簡單的幾句話而已,信息量卻很大,是吧。”溫思珩咬住牙齒,上下牙碰撞發(fā)出脆響,“踏馬,溫寧紹根本不是我們溫家的人!”
溫思珩放在桌面上的手早已握住成拳,手背上青筋暴起,他繃緊身體,好似拉滿的弓,馬上便要射出箭。
“讓溫聽?wèi)焉纤暮⒆?,這樣傅家便有傳承的血脈,他是傅家的垃圾!”
類似于粉絲脫粉回踩,溫思珩曾經(jīng)無比敬重溫寧紹,現(xiàn)如今,當(dāng)初尊敬全都變成滔天的恨意。
“好手段啊,傅家真是好手段,把傅家的孩子弄到溫家,這樣一來,溫家所有產(chǎn)業(yè)不就是傅家的了嗎?老師,你知道我多蠢嗎?”
溫思珩慘笑出聲,“從小到大,我都以為溫寧紹疼惜我,關(guān)愛我,護著我,縱容我憑心意過活,原來……原來他是想讓我成為廢物!沒能力掌管溫家!”
沐秋煙看得出來,溫思珩距離崩潰咫尺之遙,額旁太陽穴迸起的青筋明明白白說明這一點。
但她一時之間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。
她現(xiàn)在滿腦子都是,傅家伙同溫寧紹,要置傅追野于死地。
毀掉傅追野的臉,操縱他的人生,傅家迫害傅追野到這種地步,竟然還不收手,他們想讓他死。
心口烈火燃燒,烘烤著沐秋煙,她清晰感覺到胸腔內(nèi)部燒灼般的痛意。
沐秋煙深吸兩口氣,壓下身體的不適,她凝視溫思珩,努力保持鎮(zhèn)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