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讓蘇北庭下車,孤身站在棧橋上,站在曾經灑下“沐秋煙”骨灰的地方,默默笑著,他笑著喋喋他是如何懲罰bee,他彎起嘴角,“姐,一個都跑不掉的,還有陸知宴,總有一天我會送他入獄?!?
笑著笑著,他的笑容有些僵硬,風一吹,吹酸他的眼眶,令他落下眼淚。
“姐姐,前不久受傷昏迷的時候聽到你的聲音,我知道是幻覺,是我的一場夢,但還是很開心。有時候會想,如果我經常受傷,你會不會經常入我夢中。轉念一想,還是算了,你該投胎轉世,開始新生,而不是再被這一世的種種牽絆?!?
時景低低輕笑,“不打擾姐姐啦,姐姐再見,我會照顧好自己?!?
他轉身之時,太陽升到海平面以上,縷縷金燦燦的陽光斜斜照向時景的前方,似乎為他指路,也似乎寓意著,他的未來將一片大好。
就在這片金色的光束里,時景走向蘇北庭,他朝下車為他披上外套的蘇北庭說,“請你旅游,就當感謝你這些年的照顧,行嗎,哥?”
和a
分別時,蘇北庭接到a
在暗中丟來的名片。
在時景獨自站在海邊時,蘇北庭和a
聊過,他答應了a
,保密沐秋煙還活著的消息。
其實,就算沒有a
的提醒,他也會這么做。為了時景,也為了沐秋煙能走得少一點對時景的愧疚,走得輕松一點。
“為什么不行?”蘇北庭反問。
一天后,時景和蘇北庭離開海市,時景帶著沐秋煙送她的四幅畫,踏上出國之路。
時景其實沒什么浪漫細胞,他只有一顆赤誠真心,他選擇去看極光,帶著姐姐和媽媽一起。
他想,他們一定沒見過。
這一生,讓他先探探路,如果幸運來生能再遇姐姐和媽媽,他要親自帶她們走一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