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是被馴服的狼狗,陸知宴在沐秋煙尚未發(fā)出聲音讓他放下時,便加大步伐,將沐秋煙放在沙發(fā)上。
“窩在床邊不舒服,躺一會兒,”陸知宴壓低聲音,“你也是病人,身體狀況比司落糟糕得多,沒必要為司落耗費這么多精力?!?
沐秋煙剛醒,但她很清醒,她冷淡掀眸,“落落會來見我,不是你的計劃?我為落落耗費心神,不再尋死覓活,不是正合你意嗎?”
其實沐秋煙有點起床氣,只是平日里她會克制不表現(xiàn)出來。
大概是陸知宴的關心屬實有些浮于表面、有些虛偽,沐秋煙眉梢上揚,“陸知宴,做個選擇吧,要我繼續(xù)為落落操心勞碌,還是讓我回到我的病房繼續(xù)思考怎樣擺脫你的束縛,徹底離開你,收獲永遠的自由?”
陸知宴沉默。
沐秋煙真不知道該說什么,她只覺得陸知宴這人是個搞笑男,一次次被她打臉,戳破他自私的本性,不覺得丟臉嗎?
怎么說都是國內(nèi)外知名公司的掌權(quán)人,就真不要臉了?
懶得再和他多說,沐秋煙涼聲:“既然不敢讓我回去琢磨那些事,就別管我,別對我說些假情假意的關心?!?
停頓數(shù)秒,見陸知宴沒有動靜,她垂眼,眼睫輕顫,“這里是落落的病房,出去。”
陸知宴早就瘋了,沐秋煙當初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,在他眼前墜入海中后,他便瘋了。
瘋子哪還要臉,他只要又被他惹生氣的心上人開心一點。
陸知宴蹲下身,仰頭,在沐秋煙面前張開手掌,亮出在蘭城墓園撿回的戒指。
“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開心,別生氣,好不好?”
他用傅追野送沐秋煙的戒指,哄沐秋煙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