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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過去多久,陸知宴才緩慢地正過臉,臉色發(fā)白地看向沐秋煙。
他的嘴唇顫抖,張張合合,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。
沐秋煙剛才甩向陸知宴的一巴掌太重,她的手現(xiàn)在都在發(fā)麻,甚至說,半條胳膊都是木木的。
她忍住不適,抽出一張紙,在陸知宴面前,細致地擦拭剛才被陸知宴碰觸過的皮膚。
擦拭的過程,她蹙緊細眉,嫌棄和厭惡一覽無余。
陸知宴生出他是沐秋煙腳下一捧卑微塵土的錯覺。
他倏地站起身,三兩步闊步離開房間。
他根本無法面對沐秋煙!
沐秋煙在他身后發(fā)出嘲笑,“陸知宴,你是落荒而逃嗎?看來,你自己十分清楚,你催眠我這一套有多么下作。你太不要臉了,真的,你怎么敢編出我和你從小認識,大學便定情,恩愛纏綿,結(jié)婚生子的故事!”
“你瘋了吧?”沐秋煙毫不留情地諷刺他,朝著他最難以接受的心臟處戳刺,“怎么想出催眠這一招?是聽到我和阿野最后那些話了吧。”
“你知道阿野催眠過我,所以你也要,是吧?可這一樣嗎?他催眠我,出自愛,是真心想要我好。你不是,你在自私滿足你的私欲!”
“東施效顰聽說過嗎?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你,再合適不過?!?
沐秋煙聲音清清冷冷,“陸知宴,你在我這里,不僅是個贗品,現(xiàn)在還是丑態(tài)百出的東施?!?
陸知宴再聽不下去,他挪動沉重得像是灌了鉛的雙腿,打開房門,略有些虛浮地離開屋子。
在他離開后,屋內(nèi)立馬進來四名女傭打扮的人。
沐秋煙知道,這四個人的性質(zhì)和醫(yī)院那兩名護工,沒有區(qū)別。
她閉上眼,沒將精力放在這幾個人身上。
陸知宴從主臥出去后,直沖隔壁客房的衛(wèi)生間,他打開水龍頭,直接將臉埋在水里。
兩三分鐘過去,他抬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