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旭笑著,可是笑的卻是極冷,目中的絲絲冷氣,也是令宋明江的喉嚨再是一緊,他連忙的也是端起了桌上的杯子,給自己灌了一杯酒,而烈酒下肚,最先燒的就是他的喉嚨,那種火辣辣般的疼痛,竟是讓他嘶心咳嗽了起來。
“表哥,你為何這樣看我?”
宋明江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咳嗽聲,這才是尷尬的問著,此時(shí)他的喉嚨十分難受,就連胸口也是。
而他有些本能不想聽宇文旭接下來的那些話。
這些話可能會(huì)讓他,再一次的跌入到另一個(gè)地獄之內(nèi),手足無措,也是無所頓形。
“你知道的。”
宇文旭不想和他打什么啞迷,他的事情也多,有時(shí)間,他除了要去研究八牛弩之外,還想陪兒子,他有四個(gè)兒子,抱抱這個(gè),那個(gè)可就是沒有時(shí)間抱了,還有什么閑時(shí)間,陪他這里敘什么表兄弟之情嗎?
“我,我知道什么?”
宋明江此刻也是因?yàn)轱嬃司频脑?,所以兩頰都是紅了起來,不只是臉紅了,就連鼻頭也是,本來還是位清難的公子,可是如今這幅醉鬼的模樣,讓宇文旭真是慶幸,沒有將妻妹許給這樣的人,他的妻妹若是真的許了宋明江,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之上。
這人真是一點(diǎn)也不配。
宇文旭給自己再是滿了一杯,放在了唇間,再是一飲而盡,氣韻卓然,也是貴氣無雙,這樣的世家公子,只是令宋明江自慚形穢,哪怕他們相處了如此之久,可有些東西,便是骨子里面,骨子里面屬于世家的氣度,這一輩子也都是不可能在宋明江的身上出現(xiàn)。
他再是抬頭,就這么冷冷的盯著宋明江,也是讓宋明江的脊背不由的發(fā)涼。
“長冬,你好自為之?!?
宇文旭的這一名長冬,讓宋明江此時(shí)放在桌上的手指都是在發(fā)麻,因?yàn)橛钗男窈芫枚际菦]有喊過他的字。
對(duì)了,長冬是他的字,他的父親替他取的字。
而這一句好自為之,到底是何意,他不明?
“京中流傳關(guān)于我妻妹的謠,你真的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嗎?”
“我……”宋明江搖頭,“不知。”
他是真的不知,這樣的無稽之談,到底是何人傳出的。
“你真不知?”宇文旭再是問著他,一字一句,字字清涼,字字刺心。
“表哥,你莫不成以為是我做的,我怎能做如此不義的事情?”,宋明江苦笑,也有些被人懷疑之后的難堪,“我們一起長大,一起念學(xué),我的為人如何,你怎么能不知?”
“你的為人?”
宇文旭突然輕嗤了一聲,那一聲,讓宋明江握著杯子的手指再一次的收緊,讀書人自有讀書人的驕傲與清高,而此時(shí),他就像是被揪著領(lǐng)子,不時(shí)的打在臉上一般,那火燙的感覺,比起剛才的一杯列酒,還要讓他難堪。
“怎么,這樣的就受不了了,你以為我傷了你的面子了?”
宇文旭明知故問,如果不是他現(xiàn)在還有著不錯(cuò)的定力,相信他。他早就已經(jīng)手中的杯子往宋明江的臉上砸了,
宋明江忍著不說話,手指也是用力的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