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更的手用力的向下一按。
黑衣人的眼睛終是閉上了。
這樣的死本就是一種解脫,他們都是跟著公子一路走來的,公子憑著自己古怪的內(nèi)勁,不知道逼瘋了多少人,而那些人無疑不是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而公子已經(jīng)極少用這種內(nèi)勁了。
凈空大師說過,公子的這種內(nèi)勁,本就是違天和的,最好不要用在人的身上,可能凈空大師自己也都是不知道。
為何一套養(yǎng)氣的內(nèi)勁功夫,明明都是性溫又是強身健體的功法,可是到了烙衡慮那里,卻是被他給練成了這般。
長更站了起來,也是跟上烙衡慮。
長青回頭看了長更一眼,不敢說自己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,這一次那個人真的惹到了公子,以往那般多次,公子沒有對他動手的原因,除了賣了皇帝幾分面子,也是因為齊家的先祖畢竟算是大周開國功臣,他不賣活人面,可是已死之人,他賣了。
只是事無過三。
這一次明顯的烙衡慮真的生氣了,而他當(dāng)場宰了齊遠(yuǎn)都是有可能。
可是現(xiàn)在的長更擔(dān)心的并不是這些,如果單打獨斗的話,兩個齊遠(yuǎn)未必能打過他家的公子,可是不要忘記了,齊遠(yuǎn)的手中有夫人,有夫人啊。
他怕的就是齊遠(yuǎn)的無恥,利用夫人,到時公子……
而不但是他,就連長更也不由的感覺自己的頭皮好像有些發(fā)麻。
天上的雨仍是下著,烙衡慮的雙腳踩在雨水里,輕輕濺起了一些水珠,而后濺在了他的衣角之上,卻再是被他的衣服彈起,再是落下。
雨水滑落在他干凈的側(cè)顏之上,也是冷清的彈落了那些雨珠。
齊遠(yuǎn)正坐在桌前,一杯一杯的喝著茶,而沈清辭則是坐在一邊,手上還有腳上都是綁著繩子,她有試著逃走,甚至還不是一次兩次,哪怕是這些繩子磨破了她的手腕,血也都是幾乎將繩子染紅了
齊遠(yuǎn)拿起了杯子,走到了沈清辭面前,他將杯子也是放沈清辭的嘴邊,沈清辭卻是扭過了臉,連看也不愿意看一眼,因為那些齊遠(yuǎn)喝過的。
她嫌臟,她哪怕是餓死,她也不用他用過的杯子。
齊遠(yuǎn)將沈清辭的臉掰了過來。
將杯子再是放在她的嘴邊。
“喝!”
沈清辭卻是冷冷的看著他,那一雙眼睛里面,膽明落下了他的身影,可是為什么齊遠(yuǎn)卻是什么也感覺不到。
啪的一聲,齊遠(yuǎn)用力的砸掉了自己拿著的杯子,然后伸手捏緊了沈清辭的下巴。
“你不是以前很喜歡我,你不是愿意為了我生,為了我死,沈清辭,你求我啊,你只要求我,我就會放了你,我會給你你要的一切,約對的不會比烙衡慮差?!?
沈清辭卻是一彎唇角,眼中的諷刺竟是有些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