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謝長翎一提,沈昭月才記起了這件事。原本,她只當(dāng)是他的一句戲。
可現(xiàn)在,想著姐姐說等過鄉(xiāng)試就來參加她的婚事,沈昭月不免心下有了更多的打算,若是六郎今年不中,她怕是沒時間在等上三年了。因而,沈昭月只想了一瞬,咬了下唇,此事趕早不趕晚,索性現(xiàn)在求了就是:“二公子,我確有一事相求?!?
謝長翎見她抬起了眼眸,略有些緊張的望著自己,如同曾經(jīng)那些愛慕他的女郎一般,若是他沒猜錯,下一句便是向他傾訴心腸了。謝長翎調(diào)整了坐姿,甚至不自覺地理了下腰佩,才道:“什么事?”
深吸了一口氣,沈昭月深知自己這話或許說了,沒什么大用,但總該為了謝六郎搏一搏,只單單說六郎怕是不成,連帶上九郎應(yīng)當(dāng)更合適些?!霸龠^幾個月是鄉(xiāng)試,姨母正高興六郎也得了參試的機會,每日都念著他中舉。我知清明節(jié)后,各房的郎君都會去二公子那處讀書。屆時,能不能讓六郎跟著二公子多學(xué)一些,便是平日課業(yè)重些,都行?!?
謝六郎?這是讓他給謝六郎單獨開小灶的意思,謝長翎心底剛散去的那口氣,又重新堵了回來。她明明有那么多事可求他,可唯獨用在了謝六郎的身上?!澳慵戎乙汛饝?yīng)了會教導(dǎo)各房的人,何必單獨在提他一句?”
自然是,她等不及了。她盼著謝輕舟今年就能中舉,今年就能嫁人呢!
可這種女兒心思,她怎好與謝長翎說?沈昭月只能借四夫人作答:“姨母常常念叨著九郎年歲小,讓她費心。我想著若是六郎能早日中舉,幫襯些也好,總歸是做個榜樣在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