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蘊心痛到幾乎要麻木,就算死過一次,她對于親情依舊抱有一絲的幻想。
這一刻,這一點點的幻想都終于徹底的消失了。
她轉身離開。
沈鴻鵬氣得渾身顫抖,沈雨曦也是默默地垂淚,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沈蘊深吸了一口氣,快步的回到了自已的院子。
她不受寵,住的只是將軍府里最偏僻的院子,院子不大,前面有個院子,種了不少的藥材,她平日里總要研究各種的藥,因為父兄常年征戰(zhàn),身上留下的隱疾不少,不過每次做出來的藥,都被沈雨曦拿去邀功了。
沈蘊過去不在意,只要能夠幫到父兄她便高興,也不在意功勞都被沈雨曦要了去。
畢竟若是她將藥拿過去的話,父兄根本不會用,反而會斥責她跟沈雨曦學。
沈蘊此刻只覺得心涼無比。
她回了屋里,收拾了留下的東西,一點都不落,用一口紅木箱子全部裝好。
只是她一個人根本無法將箱子抬走,最后無奈,只能夠求助疏影。
疏影剛剛不見蹤影,沈蘊朝著門外一喊,他便馬上出現(xiàn)了。
看了一眼屋里的那一口箱子,他頓時明白過來,轉身出去,沒一會兒領著兩個侍衛(wèi)過來,幫忙將箱子抬了出去。
沈蘊回頭最后看了一眼自已住了十六年的院子,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。
以后這個沈家,她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。
“姐姐……”剛走了幾步,一道柔弱的聲音突然叫住了她。
沈蘊蹙眉,看向了沈雨曦。
沈雨曦小跑著上前,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,伸手去拉沈蘊的衣袖:“姐姐是不是在怪我?”
沈蘊冷淡的將手抽了回來,沒有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