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抬眸看向她,“你想問我怎么死的?”
沈蘊垂眸。
容洵的視線從她身上眺望更遠的地方,越過太子府的壁照,落在遠處白胖胖的云朵上。
“我相信你,是因為我們都一樣是重生之人,前世,我活的很久很久?!彼圆艆⑼噶藥煾噶粝碌氖衷?,有機會讓他和沈蘊都重生一次。
他扭頭看向沈蘊,帶著溫和的笑意:“只不過有些孤獨,欽天監(jiān)神圣不可侵犯,但也孤獨。”
“如今,好似沒那么孤獨了?!闭降恼驹诔线@邊,站在了沈蘊這一邊,“就是執(zhí)念太深,經(jīng)常找周公下棋。”
沈蘊深呼吸了一口氣,原來他們竟然有同樣的秘密,“那你的夢里,還好嗎?”
她問的是,前一世他是否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。
“還好吧,就是錯失了一生摯愛,一生摯愛的東西,余生都更加索然無味?!彼盟圃谡f一件尋常的事情,并沒有他所說的那么摯愛。
摯愛的東西,還是摯愛的人?
“那這一世,你挽回了嗎?”
容洵看向沈蘊,“挽回了一點點吧?!?
“只是一點點?”
“嗯,只是一點點?!?
結(jié)合之前和容洵的對話,沈蘊破天荒的一個荒唐想法掠過,他說的不會是自已吧?
正是這時,容洵說道:“是我欽天監(jiān)的師父留下的手札,前半部分完好,后半部分有幾頁無法修復(fù)?!?
原來如此。
咳咳咳……
容洵忽然一陣難受的咳嗽起來,忍不住的,咳出了鮮血,沈蘊嚇得一跳。
連忙拿出手帕給他。
容洵接過來,輕輕的擦拭之后,還給沈蘊也不合適,“讓太子妃破費了。”
沈蘊搖頭,“昨天明明都挺好的,怎么會這樣?”
一邊說,又為他把脈。
只覺得他心脈比昨日更虛弱了,身子似乎也更冷了些。
“怎么會這樣?難道是我針灸的問題?”她開始懷疑自已的醫(yī)術(shù)了。
容洵搖頭罷手,等喘過氣了后,才說道,“昨日我又卜了一卦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