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浮世三生,世間萬物,什么都有可能?!?
沈蘊點了下頭,拿著銀針下了最后一針,最后抿著唇,看著容洵不說話。
“怎么了?”他看了一眼一雙手臂插滿的銀針,像野豬毛似的。
少女看著余下的一些銀針發(fā)怵。
容洵又問道:“是哪里不對?”
少女搖頭。
“那是弄錯了?”
沈蘊還是搖頭,心里有幾分愧疚,為了顧著夫君的顏面,也顧著太子府的顏面,她以為只要扎手臂,多花一些時間,也能治好容洵。
可是,現(xiàn)在的情況看來,或許是不行的。
她看著晴好的天氣,想著是在梨落院中,索性說道:“不如試一試身上?”
“身上?”
沈蘊點頭,眸光看向他的前胸后背,還有他的腦袋。
容洵一笑,忽然明白她剛剛在糾結(jié)什么了。
扎銀針于他而并沒有多大的作用,也可以說毫無作用。
有作用的是她操作的時候,避免不了離他很近,甚至一些肢體上的接觸,她溫?zé)岬臒崃繒Ыo他片刻的溫暖。
這些溫暖會延續(xù)挺久,足以支撐著他度過那些難捱的夜晚。
“太子妃需要跟太子商量一下嗎?”畢竟男女有別,畢竟要敞露胸懷。
“那就勞煩太子妃先同太子殿下商量一下。。”
沈蘊道:“你師父留下的那本書,開篇手記寫的就是,醫(yī)者仁心,眼里只有患者,而不應(yīng)該分男女。”
“尋常醫(yī)者應(yīng)當(dāng)如此,但你不一樣,你是太子妃,要顧忌太子殿下的顏面,將來還要母儀天下?!?
母儀天下。
那從來不是她的最終追求,只不過是愛上了楚君煜,也要和命運抗?fàn)幹?,不得不和楚君煜一起爭這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