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滾跳,緊張得臉色都不大自然。
丁老頭嘴唇翕動,容洵處事向來穩(wěn)妥,他不過是學(xué)了些皮毛,管不了這么大的事情,只道:“我胡說的?!?
胡說?
道長說話都這么任性?
丁老頭心虛起來,“實際上,我和景文這樣的,也算是欽天監(jiān)的灑掃人才,娘娘不必稱我道長了?!?
他也只是被撿回來,沒什么天賦的人。
這些年學(xué)得多了,他覺得自己比一般道長厲害多了,所以,也當(dāng)?shù)闷疬@聲道長。
可現(xiàn)下,要是娘娘抓著他死問,怕是會出事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還是趁早溜為好。
沈蘊:“……”
有種被人戲耍了的窘迫感。
嘎吱……
房門打開。
沈蘊望過去,并未看到容洵或者什么人影。
丁老頭乘機禮退了。
沈蘊朝灑掃的程仲點了點頭。
程仲微微頷首,“道長在隱月閣,娘娘請?!?
隨之繼續(xù)打掃,他還記得師父說過了,有外人來時,要稱師父為道長。
沈蘊點了點頭,便隱月閣走去。
入目全是道家的一些器具,還有陰陽八卦陣。
淡淡的檀香傳來。
沈蘊朝里邊走,喊道:“容大哥?”
“在這里?!?
容洵忽然出現(xiàn)在內(nèi)室的炕上,他雙膝盤著打坐,目光柔和的望向沈蘊,“你來了?!?
沈蘊一愣,剛剛她都沒有看到容洵,可是眨眼間,就看到他坐在炕上。
“你還好嗎?”她走過去,自然看到容洵穿得相當(dāng)?shù)暮裰?,顯得他整個人又臃腫,又清瘦。
是一種別扭的感官。
“坐?!比蒌噶酥歌蛔优赃叺奈恢谜f道。
沈蘊點頭,瞬勢坐下,說道:“剛剛有個老道長,他說我和你氣息相近,說我們都是遭受了反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