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謝宴珩早就獨(dú)擋一面,他自己掙了軍功。
看著院子里,草木漸黃,容洵同景文說道:“多種一些梨樹,還有山茶花吧?!?
梨花、山茶花都是她喜歡的。
雖然他知道,可能這輩子,她都不會踏入他的容府,但,他總要過自己的日子。
只有好好活著,才能引她開心,他也有個理由開心。
“主子放心,屬下早就讓人去辦了。”景文抱拳,誠懇的說道。
容洵點(diǎn)頭,“好。”
“還有——皇后娘娘要辦女醫(yī)署,選的地址離咱們這里不遠(yuǎn)?!本拔恼f道。
容洵的手一頓,看向景文,“是何處?”
“衛(wèi)疏影蔣軍府旁邊,前錦州太守的府邸,那府邸算不得闊綽,但,卻很大?!?
錦州太守的府邸,豈不是他出門都有可能碰到沈蘊(yùn)?
想著,他心里既激動,又自嘲。
便是如此,又能如何?
“知道了,”容洵揮手,讓景文退下。
景文頷首,恭敬的退下。
他從懷里拿出珍藏許久的帕子,是她那時為他擦血弄污,被他私留下了。
帕子里包著的,是當(dāng)年她贈的長命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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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安客棧。
李福跪在希爾雅的跟前,“奴婢如今不知該去何處,求公主憐憫,讓奴才繼續(xù)跟著公主吧?!?
希爾雅嘆了一聲。
她們大漠人,最講究知恩圖報的,她心里念著恩,便讓李福起身,“阿玲不在了,你回大漠去,也不過是形單影只的,你想留在蒼云國,那就留下吧?!?
“石浩多謝公主隆恩?!崩罡S中辛藗€大漠的大禮。
“此事,你自己也同趙將軍說一聲。”
“是。”
李福起身后,倒退了好幾步才轉(zhuǎn)身離開了希爾雅的客房。
他離開長安客棧,直接去了行館。
趙躍坐在主位上,喝著茶,看向彎腰駝背的李福,“是公主讓你來的嗎?”
李福點(diǎn)頭,“阿玲已死,我請求公主同意,不在回大漠,特來告知將軍一聲。”
“倒是情理之中。”
趙躍打量著李福,他站著時,那微微駝著、佝僂著的身形,還真像宮里的太監(jiān)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