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驚人的數量,如果都長成李娟綾體內的血蟲那么長和堅硬……
光是想一想,都覺得頭皮發(fā)麻。
那血蟲血腥味濃烈,他忍不住的,都要嘔吐了。
容洵微微搖頭。
他若知道的話,也不至于如此緊張,甚至天天都來牢房盯著血蟲人了。
看楚君煜都要吐了,容洵道:“皇上,還是外面說話吧。”
一行人走出了暴室。
每個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。
羽七看著不遠處放在器皿里的灰白幼蟲,“如果這些都存活下來,那將是多么恐怖的事情?!?
林世安和疏影也一樣,他們也一直看著那死去的幼蟲,只覺得血液都要凝固了般。
“容洵,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,你抓程仲那天,蘊兒和程仲接觸了許久……”楚君煜說著,聲音都顫了。
容洵知道楚君煜擔心什么。
他何嘗不是一樣的擔心?
那日,府中關于程仲的一切,包括那些茶盞,茶壺所有的東西,他全都扔了。
“回皇上,臣那日回來得及時,皇后娘娘并未喝任何東西?!彼€記得,蘊兒差一點就把花茶喝下去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,那東西是下在喝的茶水之中?”
“正是?!?
“那如果歹徒將這東西下到水井之中豈不是……”
楚君煜的聲音都有些發(fā)顫。
容洵道:“皇上不必擔心,這東西如此兇悍,想必得來也不容易,不然,歹徒又何必藏起來作惡?”
“再者,這東西到了程仲身上,不過這一兩日,主體就爆體而亡,幼蟲也全數盡滅,他們不會這么去浪費?!?
聽容洵這么一分析。
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。
楚君煜想著剛剛那場景,一旁的血蟲人李娟綾卻沒什么動靜。
“那血蟲人,它似乎沒有之前那般活力了。”
“對啊,臣看著也是?!?
“當時這血蟲可是把琉璃瓶都弄碎了,這般力量,現在卻一點都看不出?!?
林世安看向容洵問道:“容大人,是否跟你那些符咒有關?”
容洵道:“我那些符咒只是讓禁錮它離不開一定的范圍,并不是完全抑制它?!?
“而且,那黑山羊活得好好好的,看得出來,它是抗拒動物的血的。”
羽七道:“不然,臣弄點自己的血讓它嘗嘗?”
“你瘋了?”
疏影拐了羽七一下,“那東西如果真的認人,認血的話,非要來吃你怎么?”
羽七道:“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,怎么會輕易出事?!彼聪虺?,單膝下跪,“皇上,此物十分可怖,如不盡早弄清楚其優(yōu)缺點,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。”
楚君煜何嘗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