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微微垂眸,想到近日,不管是楚瑤、楚蓁蓁還是楚君煜,他們也一樣經(jīng)常來欽天監(jiān),說是看楚宸。
他看著沈蘊(yùn),從前那種針扎似的揪心沒了,只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失落。
“今日的課程就到這里吧?!比蒌鹕?,從楚宸的靈隱閣離開。
容洵本來就是個(gè)情緒不多的人,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否不開心。
但沈蘊(yùn)看得出來,她跟楚宸道:“晚上回永華宮,陪父皇、母后用膳?!比缓笞分蒌吡恕?
容洵放慢腳步等她。
沈蘊(yùn)跟上來后,容洵才問道:“宸兒他被佛學(xué)影響很深,他小小年紀(jì),看管了人間人情冷暖,他想要的是一片安寧?!?
沈蘊(yùn)張了張嘴,“我,我和楚君煜都知道。”她沒奢求他如何,“我們覺得,只要他選擇的是他想要的人生,我們沒有意見。”
容洵笑著看她,“欽天監(jiān),我會交給他?!?
“那太好了,楚君煜一直說江南的風(fēng)景很好,準(zhǔn)備先去江南,再去塞外,我們一起?”
他心口一動(dòng),隨即搖頭,“不了,一路看你們夫妻和睦,我覺得不太合適?!?
“或者,你也找個(gè)道侶?”
“你覺得可能嗎?”容洵看她,她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。
“反正你也沒修什么道了?!彼龑?shí)話實(shí)說。
容洵笑笑,“誰說的?”
“你反正是成不了大道了,你凡心未了?!比蒌χf,這么多年,宮里誰不知道容洵這個(gè)監(jiān)正,早被拉下了凡塵。
“你說得不錯(cuò)。”他抬手,熒熒火光在掌心,“大道不成,但修身養(yǎng)性還是成的?!?
“你的道術(shù)……”
容洵收回了手,“往后莫要小瞧我了?!彼麄兊兰矣植皇欠痖T。
道門不存在犯色戒一說。
他道心可以不穩(wěn),但不影響他修行。
“這幾個(gè)月以來,我已竭盡所能的教宸兒,”頓了頓,容洵看向天空,“我也該走出京城了?!?
沈蘊(yùn)張了張嘴,他被困在京城這么多年,的確該出去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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