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云初站在原地,目送她遠去,直到看不到她身影。
“頭兒……”
謝云初冷笑,看向陳有,“明日,張子楓他們來代替你們。”
“嗯,好好好。”
謝云初點了頭,便轉(zhuǎn)身,一個飛躍上馬,看著皇太女府,內(nèi)心有什么越來越暖,然后打馬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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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洵教了楚宸一些道術(shù)后,便從欽天監(jiān)離開。
他剛到永華宮,就看到蘊兒走出來。
沈蘊張了張嘴,“我正想出宮去找你,涵香說你在欽天監(jiān),剛出門,你就來了?!?
她已經(jīng)憋了好幾天了。
實在是憋不住,可是,她也不知道真的見到容大哥又該怎么說。
是說還是不說——
“我知道你有事?!比蒌皇直持?,一手自然的放在腹前,一陣炎熱的風吹來,吹得他鶴發(fā)飛飛。
沈蘊一愣,心口怦怦跳,他說他知道她有事。
他真的知道?
她不自覺的看他的手。
那一如從前般骨節(jié)分明的手微微握著,負手而立的看她。
他抬起手,五指伸開,“是不是奇怪,我總能在你想找我時出現(xiàn)?”
他笑顏格外好看,“要不教你掐算之術(shù)?”眉目凝了凝等她回答。
沈蘊搖頭,“不?!?
能力越強,責任也越強,“我可學不會這么高深的東西。”
容洵笑而不,如春風一樣沁人心脾。
“容大哥你這輩子是丟不下你的道了?!彼袊@一聲。
容洵道:“若我無道,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?”
他是動了凡心。
凡心成了他修成大道的阻礙,可,若不修,那他更是無用之人。
無用之人,怎配喜歡蘊兒?
看他是笑著說的。
沈蘊巧笑一瞬,心情也沒有剛剛決定去找他時那么沉重了。
只是,看著容洵那張還如二十四五歲的年輕面孔時,不動聲色的擰了擰眉頭。
就是楚君煜,如今看著也是年近三十的模樣了。
可他除了一頭白發(fā),那張臉真是有罪。
容洵被沈蘊盯得莫名,“我臉上臟了?”
沈蘊搖頭,“沒有。”
他笑笑,“還以為我臉上臟了。”
沈蘊往回走,“真沒有。”容洵也跟上。
涵香等人去沏茶。
屋里只有他們二人。
沈蘊看著他,“容大哥這般厲害,可知道我想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