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宸淡笑著,明白謝云初都很清楚。
他繼續(xù)道:“我以為我已經(jīng)做到心如止水?!?
謝云初道:“但皇兄今日還是有些不舍,不舍——證明皇兄從未真正的踏入佛門,在道門也算不得六根清凈。”
說完之后,謝云初還不忘提醒,“師父一生也算不得六根清凈,就看皇兄自己作何想法?”
“我自己——”楚宸擰著眉頭,他不知道。
謝云初道:“順其自然也挺好的?!?
想到阿楹頭上,那輾轉(zhuǎn)幾番才到她頭上的白玉桃花簪,再看看楚宸頭上的桃木桃花簪,他不得不推波助力,“人有七情六欲,師父一樣,皇兄也一樣,皇兄不必因此覺得對‘道’愧疚。”
楚宸看著對面的人,咧唇一笑,“你說得很有道理。”
謝云初聳聳肩,斟酒,與楚宸再飲一杯,“阿瑤今日哭得很傷心?!?
楚宸的手一頓,他自然明白。
他在外云游那么多年,回到京城也不過幾個月,他都舍不得父皇、母后和蓁兒這份親情,更何況楚瑤呢?
“勞你多寬慰。”
“那是自然,阿瑤哭訴只有我與皇兄兩個親人在身側(cè),哭得睡了過去,哎……”嘆息間,吃點花生米壓一壓酒味,“若皇兄方便,若能同從前那般,每日與我和阿瑤一同晚膳,阿瑤一定會開心很多的。”
楚宸一愣。
他其實都打算好了,等父皇、母后他們離京之后,就準(zhǔn)備閉關(guān)辟谷,好好修煉心性。
而現(xiàn)在——
他看著謝云初,沒有答應(yīng),也沒有不答應(yīng)。
謝云初站起身來,“師父曾說過,皇兄塵緣未了,是有正緣在的,若是一味地躲避,是不是也不妥?”
“既然是修行,酸甜苦辣,恩怨情仇也都該經(jīng)歷過,才能算是修行。”
楚宸呵呵的笑,“你是說,容舅舅如今才算是真正的修行?”
謝云初:“……”
雖然沒有得到父皇、母后以及容師父親自的印證,但,容師父喜歡母后這件事,蒼云國人盡皆知。
“皇兄取笑了,”他斟酒,然后端起酒杯,“我自罰一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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