櫻花樹下。
春風(fēng)吹得櫻花漫天的飛,楚蓁蓁先到這處等著,果不其然,沒一會(huì)兒周軼清就過來了。
她看著周軼清,“你一定沒休息好對(duì)不對(duì)?”
周軼清剛想否認(rèn),但他也不是沒看過銅鏡,他眼袋烏青,戰(zhàn)事吃緊,所有人都沒休息好。
謝云初,楚宸他們的意思都是等他睡一宿之后再啟程回京述職,“嗯?!?
“你們明天就要回去了?!?
她聲音都低落了幾分,低著頭踩那落在地上的花瓣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反正心里就是不得勁。
“嗯?!?
周軼清也舍不得和她分開,可是,他又沒有別的法子。
看周圍沒有別人,周軼清伸出手,“蓁兒?!?
楚蓁蓁也左右看看,才把手放在他手心,兩個(gè)人手牽手,卻不知道說什么了。
兩人都是一個(gè)心思,那就是不想分別。
拐角的走廊里,兩個(gè)淺色衣衫的男子靜靜的看了好一會(huì)兒。
謝云初看著楚宸,眉頭微微輕佻,兩人便是往回走,然后進(jìn)了謝云初住的客房里。
茶水叮叮咚咚。
兩人各自端著茶杯,聞著茶香,謝云初才道:“明日周軼清一走,蓁兒怕是會(huì)難受好一陣?!?
“恕我不是很能理解。”楚宸放下茶杯,看著謝云初淡淡一笑,“不熟的男女,當(dāng)真可以如此如膠似漆?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受?”
“如膠似漆,就跟這詞一樣,難舍難分?!敝x云初笑著楚宸,“你可聽說過相思成疾?又可聽說過相思?。俊?
楚宸搖頭。
謝云初又呷了一口茶,呵呵笑著,“我想阿瑤,這里像是控制不住般,像是被什么捏住了心臟的,抑郁不得般?”
“我幼時(shí)曾因?yàn)榱w慕別人有父母相伴而難過過,是那種感受嗎?”
“或許有相同之處,但與父母之親情對(duì)比,入骨相思最斷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