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(dāng)真是,不知道如何說。
所有的招式,層出不窮,當(dāng)真是防不勝防。
“我,和卿大人退親了?!敝x楹捧著茶杯,然后輕輕的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茶杯。
楚宸點(diǎn)頭,“嗯,這件事我知道。”
謝楹當(dāng)然知道,楚宸知道啊,她和卿長安退親的事情整個(gè)京城都傳遍了。
甚至,有人說她沒福氣。
“聽說退親之后,媒人都要把卿府的大門踏破了,想來,對他應(yīng)該沒多大影響,我也放心了?!敝x楹淡淡的說著,眸光一直看著桌子上,手心里捧著的花茶杯說。
楚宸又是淡淡的‘嗯’了一聲。
謝楹抬眸看向他,“王爺,臣女以后還可以來找你嗎?”
她一雙眸眼十分真誠。
楚宸嘴唇翕動,看著謝楹微微點(diǎn)頭。
他答應(yīng)了。
謝楹內(nèi)心無比的激動,既尷尬,又高興,更是找不到什么話說了。
她甚至氣自己,怎么是個(gè)木訥的性子,這種時(shí)候她該說什么好呢?
表白的話說過兩次了。
再說,她自己都恨不得鉆個(gè)地縫下去算了。
端起茶杯,輕輕的抿了一口,然后夸贊花茶好喝,再夸贊王爺品性淵清玉絜。
就當(dāng)她不曾表白過一樣。
楚宸看著她沒話找話的樣子,看向一旁的衣物,“你剛剛說,衣服是你親自洗的?”
“嗯,是臣女自己洗的?!币?yàn)樗f過,他們不是一路人,因?yàn)樗裁词露际怯H力親為。
楚宸感嘆了聲,他如何不知道,像謝楹這樣自幼生活在國公府的小姐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,竟然為他洗衣服。
“其實(shí),你不用如此,一件衣服而已。”
“不,那是王爺?shù)囊路?。?
他看著眼前的少女,嘆氣道:“但你也可以讓下人去洗?!?
“不,那是王爺?shù)囊挛?,臣女想自己洗?!?
說到此處,謝楹紅了臉,她怎么這么像個(gè)無賴,就像書里那故意勾人的女主。
偏偏她又不似那書中女主般更加豁得出去。
書中的女主,至少人家有個(gè)一技之長,比如繡荷包,比如做讓男主角愛吃的飯菜。
她有什么能給楚宸展示的?
“王爺,”謝楹定定的看著他,硬著頭皮道:“臣女為你跳一支舞吧?!?
“啊……”
謝楹不管了,先跳為敬。
她起身,“臣女十分感激王爺,但是,臣女別的都不會,只會一些琴棋書畫……”
“臣女的舞跳得不錯(cuò)?!闭f完,謝楹便在他拒絕之前,跳起了舞。
反正,他沒有把自己趕出去,那她就不要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