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瑤的聲音震得卿誠世腦袋嗡嗡嗡的,匍匐在地,不敢再說什么。
左瑞陽等大人則再次俯首:“皇上圣明,臣等覺得,宸王殿下所倒是可行。”
楚宸看向卿誠世,他也有幾分懷疑,這卿誠世內(nèi)心里到底有幾分是完全認同皇上的政令的!
莫不是在這里渾水摸魚!
想著,他看向卿誠世,回答了他的問題,“人非草木,怎么會無情?女子出生能為家中減免賦稅十八年,不僅如此,每年還有一兩銀子領(lǐng)取,在沒有這些好處的情況下,有良知的人家都會留下女嬰,在有如此好處的情況下,他們留下女嬰理由也有了,所以留下女嬰的人家也會越來越多!”
“如此甚妙。”左瑞陽說。
卿誠世眨了眨眼,他不知道說什么了,宸王殿下作為男子,竟能說出此等抬高女子,而貶低男子的話來——
當年,那長空大師將宸王殿下帶走,當真是太上皇做的最錯誤的決策!
這宸王哪兒是尋常男子??!
他分明就是個不懂綱常之人,心里只有慈悲,別的什么都沒有!
“既如此,左愛卿,你便率眾位大臣,將宸王殿下所,編撰之后,將提案擬出來。”
“是皇上。”
“都退下吧。”她現(xiàn)在看這些人就心煩,整個朝堂,除了她就沒有一個女人!
眾人都離去之后,楚瑤看到皇兄還在,這才深呼吸一口氣,帶著笑同他道:“多謝皇兄?!?
“這是臣子應(yīng)盡的本分。”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不外如是。
楚瑤知他是寬慰自己,想了想之后,說道:“禁衛(wèi)軍里,我想另立一個部門出來?!?
“皇上的意思是,將來政令推行難的時候,就讓另外一個部門的人去——處理?!?
“正是這個意思!”想要掀桌子,那就得沾血,什么先禮后兵那都是廢話!
只有刀口舔血,才能讓某些既得利益再閉嘴!
“皇兄,會堅定的維護我嗎?”楚瑤看著楚宸問。
“自然。”
“我聽聞,阿楹和皇兄近來鬧著矛盾,”皇兄會不會因此而對女子有什么不悅的看法,她不知道,“此事,皇兄要妥善處理。”
楚宸微微頷首,他當然明白這話中有幾分警示,這讓他有些——說不清的滋味,他是那種會強取豪奪的人嗎?
不過,若阿楹真變了心……
想到這里,楚宸的臉色有幾分精彩,一抬眸,便對上了楚瑤那雙銳利的眸子。
楚宸笑了,“是她先招惹的我,得對我負責(zé),我去求她負責(zé),總不能是我之過?!?
楚瑤聳聳肩,“皇兄有理?!?
“這件事,皇上可也有責(zé)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