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外公?!?
這么晚還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事,外公從不輕易給我打電話。
要說情感淡漠,我覺得我外公跟母親兩人倒是很默契,這么多年,一直都是我給他打電話。
雖然每次打過去我都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喜不自勝的感覺,能感受到他會因?yàn)槲业年P(guān)心而喜悅,但他一次也沒有給我主動打過電話。
“宴家那小子,剛才去了?!?
外公說出的話直接讓我待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我的腦子遭到一陣?yán)讚簦叶家嗽趺窗l(fā)聲,電話那頭外公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里,我卻什么也聽不清。
房門被人大力拍打,寧予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“婉音?你在里面嗎?”
我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僵硬的驅(qū)使四肢往房門走去,鞋子不小心踩在剛剛被打破的杯子上,疼痛從腳底爬上心頭。
外公的聲音此時(shí)才在我的腦子里變得清晰起來。
“婉音,現(xiàn)在我派人送你去745研究所,還能見他最后一面?!?
“外公,要走了是什么意思?”
是我想的那樣嗎?
“他這口氣撐了一天了,被從國外加急送回,好不容易醒來睜著眼睛就是為了見你最后一眼?!?
“不是說這個(gè)研究所有能救嗎?”
溫?zé)岬难蹨I從我眼眶滑落,我的胸口疼得我?guī)缀跻贿^來氣。
我的尾音都在顫抖,“可是,可是昨天寧城給我發(fā)來的視頻里他還好好的,外公,你是不是騙我的?”
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說話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