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子琛沒聽懂阮辭的話。
什么關(guān)在監(jiān)獄里,什么打斷腿挖走腎,他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。
可他在這生死關(guān)頭,竟想通了另一件事——
阮辭剛才沒動手,是因為她拿不到藏在外套里的刀。
她大約是不確定自己能搞定一個男人的力氣,所以才在地上假摔了一下,摸到了刀。
他自己也從沒想過阮辭會把宴會廳的餐刀帶走,所以根本沒有仔細檢查。
又或者,阮辭還有別的辦法,她好像根本不在意挨得那幾下委屈,像個......
“?。。。 ?
尖銳的疼痛打斷了他的思路,阮辭將一把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另一條腿。
阮辭笑著說:“換一邊。”
她拔出另一條腿的刀,血跟著飛濺出來,染紅了她的旗袍和皮膚。
宋子琛哆哆嗦嗦道:“阮辭,你敢殺人嗎?難道你想......想坐牢嗎?”
阮辭好像完全沒有聽他說的話,語氣認真:“肚子上的刀不要拔,血止不住,你會死的很快?!?
說罷,阮辭的刀尖抵著宋子琛的側(cè)腰,輕聲道:“這個角度,應(yīng)該可以刺穿腎臟,你相信嗎?”
宋子琛嚇得鼻涕眼淚都流下來,抖得像個篩子。
“阮辭,你也說了我沒有折磨你,我什么都沒做,你放過我吧,放過我好不好?”
阮辭的手猛一用力,刀刺了進去。
宋子琛的眼睛霎時瞪大,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氣對抗著這股痛意。
阮辭染血的手輕輕的撫過他的臉,語氣竟有些安撫。
“沒事,沒事,這樣不會死,血流的很慢?!?
宋子琛驚恐的瞪著阮辭,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?
她在他身上捅了四刀了!還安慰他不會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