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繁復(fù)的馬車行駛在長安街上。
來往的轎攆、馬車、行人紛紛都退避著。
看梁夜珣閉目養(yǎng)神。
謝姣挑開馬車窗簾往外看,便是寒冬臘月,茶肆酒樓、擺攤小販、依然熱鬧。
做姑娘時(shí),極少出門,或者說,即便出門,母親也帶著謝雨曦,甚少帶她……
呵笑一聲,她放下馬車的窗簾,一回頭,就看到梁夜珣睜開了眼,正打量自己。
她臉頰一紅,囁喏道:“王爺,妾身臉上有臟東西嗎?”
“沒有。”
沒有,那怎么一直盯著她看呢?
她摸了摸臉,微微低下了頭,就聽見梁夜珣道:“如果需要我?guī)兔Φ脑?,可以開口試試?!?
他怎么會(huì)這樣說?
“沒有?”梁夜珣神色不虞,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謝姣道:“謝王爺關(guān)心,妾身暫時(shí)也還沒有頭緒?!?
沒有頭緒……
要什么頭緒呢?
一切讓人作惡的玩意,都不該留在世上,讓人礙眼。
這總歸是謝姣自己的事情,她自己都沒有想好,要不要真的同謝家的人決裂,他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靜待她抉擇。
回府之后。
梁夜珣去書房之前,特意同謝姣說起,如果要出門記得帶上侍衛(wèi)。
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個(gè)禮,“妾身多謝王爺?!蹦请p眸子,亮晶晶的,很是感激的模樣,“晚膳,王爺要一起嗎?”
她發(fā)出邀請(qǐng)。
梁夜珣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眸光,看似冷漠的‘嗯’了一聲,任著疏影推他離去。
“王妃?”清寧看謝姣一直盯著梁夜珣離去的方向,心想著,王爺曾經(jīng)可是整個(gè)京城最好看的男子了。
可現(xiàn)在……
毀容的王爺,王妃看他的神色,并非厭惡,似乎挺關(guān)心王爺?shù)摹?
清寧無聲的微微笑著,難怪王爺對(duì)王妃不同,這樣的柔情小意的眸光,任誰都受不住啊。
謝姣回頭,看到清寧嘴角含著笑,說道:“清寧,我想出一趟府?!?
“王妃是說現(xiàn)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