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衣哥估計是社恐,他喝完了水又坐下了,礦泉水瓶子往懷里一抱頭一低,用大衣把自己一裹,把自己偽裝成一朵陰暗的蘑菇。
陸仁賈注意到他手邊放了倆紙袋子,印的也是他衣服上那個背吉他的角色,袋里鼓鼓的,有兩只玩偶手拉著手露出腦袋。
社恐哥坐著的位置是這節(jié)車廂的角落,一轉(zhuǎn)頭就能看見旁邊的車廂,陸仁賈好奇其他人去了哪里,就往其他車廂望了兩眼,發(fā)現(xiàn)隔壁車廂根本就沒人。
一個人都沒有,隔壁車廂空空蕩蕩的,只有頭頂?shù)牡醐h(huán)把手隨著車輛的行駛搖搖晃晃。
陸仁賈明明記得不久之前那里站滿了人,有個打消消樂的上班族就舉著手機站在吊環(huán)底下,還有個背編織袋的大爺,就靠坐在車廂連接處打電話。
但是現(xiàn)在那些人都憑空消失了。
地鐵還在沉默地運行。
陸仁賈望向窗外,外面黑魆魆的一片,平常地鐵行駛了一段時間就能在窗外看見亮著的小廣告了,陸仁賈無聊的時候就看那些小廣告打發(fā)時間,但是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