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只是在王妃您面前溫和,王妃還記得夏嬤嬤嗎?”如瑛小聲問。
“記得,她應(yīng)該回宮了吧。”孟小阮點(diǎn)頭。
“她現(xiàn)在就在馬廄,天天跪著清理馬糞呢。王爺說,她得一直跪到趙阿姑完全康復(fù)。而且她就是長公主買通來刁難王妃的,有如此下場也算是自作自受。”如瑛厭惡地說道。
孟小阮錯(cuò)愕地看向如瑛,小聲問:“她是宮里來的,宮里沒來人找她回去?”
“咱們王爺要罰人,宮里來人也沒用。咱們王爺都敢毀了和丹陽郡主的婚約,立你為宴王妃,還怕一個(gè)夏嬤嬤不成?!比珑χf道。
他也吃了很大的苦頭的!孟小阮想到他那滿背的傷心里就難受,若讓她提前知道這事,怎么也不會(huì)讓晏禾去挨這頓鞭子。他也是肉長的,不是一塊鐵。
“王妃,王爺派人來傳信,他剛接了圣旨,瑾王在隅州失蹤,他要立刻啟程去隅州接應(yīng)瑾王。請王妃速速為王爺收拾行李?!狈酵ゴ蟛?jīng)_了過來,急聲說道。
“他要去隅州?”孟小阮心猛地一沉。
昨日在宮中她聽皇后說過,隅州現(xiàn)在斷糧,雪水融化多有山洪,疫癥在百姓之中蔓延,而他身上的傷還未好,還有月殞之毒……
這可真糟糕了!
她在開春大宴上還要負(fù)責(zé)沏佛茶,這事也不能怠慢,否則就算她和晏禾全身以退,也會(huì)被人抓到把柄,陷晏禾于不利。
“祈大人在何處?”她立刻問道。
“他在大營,與宴王在一起?!狈酵フf道。
“我先去收拾行李,你隨我來。”孟小阮大步走向?qū)嫷顑?nèi)室,方庭立馬緊緊跟上了他。
他出行的行李不多,把盔甲和他的沉骨弓帶上,再收拾兩身換洗衣裳,便是全部要帶的東西了。孟小阮跑去小廚房,拿了些早兩日她做的糕點(diǎn)裝好,一并給了方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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