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無人愿意再抬價的。
而最前方原本還在競拍著的周雪峰瞬間捏緊了拳頭,狠狠的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。
砰的一聲,桌上的茶杯都被震的飛起了幾厘米高,最后重重落在桌上,顫顫巍巍的發(fā)出清亮的聲音。
“混蛋!本少可沒招惹過龍國晉省的人,這小子怎么處處在根本少作對?”
“難道我周家洗錢的計劃真的被這小子知道了?還是說,一切都只是偶然?”
周雪峰臉色陰沉的仿佛快要滴出水來了。
沒錯,這本《冬心先生集》同樣也是周家洗錢計劃中的其中一件拍品。
如果不是因為要洗錢的話,他才不會傻傻的將價值一百萬的東西,抬到一千萬之上,成為所有人眼中的大傻缺。
但洗錢就是這樣,尤其是以古董這種洗錢的方式,本身就是用高價買回一件來源于自己家族的拍品,雖然會給支票,但不會真的付錢,這張支票只是一個憑證,來證明家族中的一筆錢的來源是正規(guī)的。
這樣就足夠了。
可是如果洗錢的拍品被別人拍下,那么別人一定會付出同樣的價格,這樣一來,這件拍品洗錢的意義就完全不復(fù)存在。
因為家族中的臟錢并沒有得到正規(guī)的支票來證明來源正規(guī),這樣,便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下面的古董之中。
也就意味著,這件古董已經(jīng)失去了利用價值,直接作廢了。
“這次洗錢足有六個億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損失了一千一百多萬,后邊的幾件拍品不知道能不能承擔(dān)起將臟錢洗完的重?fù)?dān)。”
周雪峰額頭的青筋瘋狂的跳動著。
出師不利??!
一下?lián)p失了兩件古董,這怎么能讓他忍得下這口氣?
但是如果接下來還要繼續(xù)加價的話,難免會被引起懷疑。
而且看陳軒的樣子,對這件拍品也是勢在必得。
所以,周雪峰還是選擇放棄了。
自然而然的,這本《冬心先生集》便落到了陳軒的手中。
看著那道拿著支票,緩緩起身朝著后臺走去的陳軒,管家輕聲說道:“少爺稍安勿躁,我們還有機(jī)會?!?
“別忘了,后邊可還有更值錢的東西?!?
“這一切,或許只是偶然,但是我想那個叫陳軒的家伙應(yīng)該不會將每一件拍品都拍下?!?
周雪峰冷哼一聲,說道:“希望如此!”
“但如果接下來這小子還在處處與我作對的話,那很顯然咱們的洗錢計劃已經(jīng)被泄露了,而且這家伙很有可能是咱們的死對頭的人!”
“如果是那樣的話,這個叫陳軒的家伙,絕不能留!”
“你明白的!”
周雪峰冷冷的扭頭瞥了管家一眼,管家心領(lǐng)神會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雙眸之中迸發(fā)出一縷殺機(jī)。
而此時陳軒跟也已經(jīng)將第二件拍品《冬心先生集》取了回來,重新坐回了原來的席位上。
徐伯光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的接過了詩集,左看右看之后,嘖嘖稱贊道:“不愧是《冬心先生集》的初版,給人的感覺都完全不同?!?
“就這書籍自身而,無論從用紙、用墨到制版皆是精益求精,體現(xiàn)了清代刻本的風(fēng)格。”
“而且,這里的紙張也是非常講究的,就是在康熙雍正乾隆年間流行的開化紙,這是宣紙里面的一種上等紙張,用開化紙精印?!?
“而所謂紙白如玉,墨凝如漆,就是在說這樣的刻本?!?
“這種精品刻本存世量并不多,我也沒見過幾樣?!?
“只是可惜啊……”
徐伯光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扭過頭,舉著手中的詩集,在陳軒眼前晃了晃,恨鐵不成鋼的說道:“東西是好東西,可惜被某個不長眼的小混蛋以遠(yuǎn)超物價的價值給買了下來!”
“虧大了!”
“足足虧了10倍!”
“你小子知道當(dāng)你去后臺取這詩集的時候,周圍的人都在用什么眼神看著我嗎?”
“就像是在看一個大傻逼!”
噗嗤……
陳軒沒忍住笑出了聲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