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門后傳來了李太醫(yī)冰冷的聲音:“沈時風,你又帶了哪個女人想讓我?guī)湍汜t(yī)治?!?
“你先把門打開,讓我們進去?!?
沈時風一直背著我在外面淋雨。
這樣下去,我的傷口只會不斷惡化。
然而,李太醫(yī)無情嘲諷道:“想不到以前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居然也會有求我開門的一天,你再多求幾句,興許我就答應(yīng)了?!?
何等的小人嘴臉……
曾幾何時,這個李太醫(yī)在沈時風面前還是畢恭畢敬,一副醫(yī)者仁心的樣子。
沒想到沈時風的身份地位一變,他頓時展露出了截然不同的態(tài)度。
果然只有在失勢的時候,才能看清人性有多骯臟。
沈時風忍耐道:“你先出來看一看這個傷者是誰?!?
“不必了,我懶得看,哪怕她死在外面也跟我沒關(guān)系?!?
“這般見死不救,你就沒有半分醫(yī)德么?”
“沒有!我是太醫(yī),本來就只給皇室貴族看病,低賤庶民的生死與我無關(guān)!”
話音落后,我便聽見門后傳來重重的腳步聲。
他們走開了。
接下來,無論沈時風多么用力拍門,也再無人響應(yīng)。
他只好放棄,轉(zhuǎn)頭啞聲道:“附近還有幾座宅邸,他們家里總該有些傷藥,我先帶你過去避雨,給你包扎一下傷口,再找大夫?!?
我沒有力氣回答他,從鼻腔里低低‘嗯’了聲。
沈時風背著我,重新在大雨里奔跑。
他抓得很緊,始終沒有松開我半分,我也用剩下的力氣摟住他脖子,在這一刻,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。
“阿風……”
我意識模糊的喚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