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腦海里瞬間想起,當年,那位白發(fā)蒼蒼的端木家主懷里抱著的小孩。
當年的小孩,已經(jīng)成為了如今的古家家主。
“端木焱,你爺爺,你爹呢?”
“死了。”
王部陷入沉默。
電話那端似乎響起一聲冷冷的笑聲。
“國家怎會想起我們這些苦寒之人呢?”
漫天黃沙里,一頭頭已經(jīng)變異成怪物的巨大駱駝像是一座座黃褐色島嶼移動著,其中一個駱駝脊背上,四十五歲的端木焱,左眼肉塊簇擁,右眼散著淡淡的冷意,拿著電話笑道:“我們這些家伙遠離京城,才不會威脅到國家的安全和統(tǒng)治,國家繁榮昌盛,就算詭異復蘇也有秦家大少那樣的絕代天驕充當頂梁柱,哪里還會想起過問我們這些早就被國家提防而拋棄的人呢?”
旁邊有個披著黑色破袍子的老人拽了拽端木焱的胳膊,滿臉著急,示意端木焱好好說話。
可長期積壓在內(nèi)心的不滿情緒,讓端木焱繼續(xù)冷笑。
“當初我們端木家?guī)ьI三十萬軍隊投入你們懷抱,到最后呢,讓我們風光無限地參加大典,然后剝奪我們的軍權(quán),我們沒有意見,可當晚卻直接把我們端木全家趕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塞北?!?
“當時說得好聽,說是委以重任,鎮(zhèn)壓禁地?!?
“可然后呢,禁地我們鎮(zhèn)壓住了,可以保證百年不出意外。”
“我們就想著能回到老家祖宅休養(yǎng)生息?!?
“我們是等了一年又一年,盼了一年又一年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