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吧,等會去了縣衙有你們哭的時候?!?
“愣著干什么,還不趕緊去套牛車!”
朱寶菊正氣自己被兒媳說成是山雞,眼見她還愣著,直接上手推了她一把。
田英不敢生事兒,只得拿眼神撇了眼錢順,后者后知后覺趕緊套牛車去了。
除了留下看家的,鎮(zhèn)北侯與另外三家人都坐上馬車朝縣衙方向去。
錢家人存心與他們作對一樣,恨不得將自家牛車趕到與馬車并排而行。
趙子輝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,正窩著一團火,眼見錢家往前湊猛的拍了馬屁股一下。
馬兒嘶吼聲嚇到牛,牛車拐了個彎兒直愣愣朝溝里栽去。
驚呼聲四起,錢家人直接被牛車倒扣在溝里,趙子輝戲虐的撇了眼溝里的錢家人,趕著馬車揚長而去。
摔了一身泥的錢家人已經(jīng)罵不出聲了,冷風(fēng)一吹,再被泥巴一裹,直接冷的他們牙齒打顫。
“快……回家……換身衣裳……”
“我要被……凍死了……”
朱寶菊猛打幾個噴嚏,被他倆兒子攙扶著從溝里出來,他另外兩個兒媳只得自己想辦法出來。
等顧家一行人去到縣衙,鎮(zhèn)北侯與顧家,陳家,肖家人全都被攔在外面。
唐縣令和錢明都不在,夫婦二人只能帶著鐐銬,鐵鏈,在公堂等待。
一刻鐘后人還沒來,鎮(zhèn)北侯已經(jīng)臉色發(fā)沉說不出話。
又過了大概半刻鐘,唐縣令一行人才從后堂出來。
而錢里正赫然就在其中,跟在自己兒子還有唐縣令身后,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。
他身后還跟著兩名年輕男子,一看就是錢氏族群的人。
“縣令大人,就是這伙流放犯上我姨…錢家打家劫舍了?!?
顧家人午飯前去到錢家打心理戰(zhàn)術(shù)時,李彥奇就在外面圍觀。
朱寶菊是他娘的親妹妹,仗著自己是錢家外甥,李彥奇沒少在村里作威作福。
中午他便跟在錢順后頭來了縣衙,來了后一直刷存在感。
錢里正知道自己這外甥打的什么主意,錢明收了他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五十兩銀子后,李彥奇已經(jīng)是縣衙最低等的衙役了。
為了刷存在感,李彥奇首當(dāng)其沖當(dāng)了出頭鳥。
他的語氣極其囂張,但他忘了顧家人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流放犯,身份與他們一樣都是平頭百姓。
顧塵不加理會這種跳梁小丑,目光森冷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李彥奇瞬間被看的后脊背發(fā)涼,上過戰(zhàn)場的人,齊市他這種連殺雞都費勁的人能比的。
李彥奇觀察前縣令的臉色后,指著兩人鼻子罵道。
“都到縣衙了,竟敢如此囂張,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……”
顧塵的忍耐力很好,但都被人指著鼻子罵了,他肯定不會放著不管。
運行內(nèi)力,禁錮手的鐐銬應(yīng)聲而斷,接著‘啪’的一聲響起,堅硬的鐵鏈便抽在李彥奇嘴上。
“嗚,嗚嗚……”
李彥奇捂著掉了兩顆門牙連連后退,錢里正本想著有縣令在此,還輪不到他來蹦跶。
正準(zhǔn)備阻攔,結(jié)果到底晚了一步。
眼看顧塵再次舉起鐵鏈,錢里正大聲提醒:“彥奇,快躲開!”
常年習(xí)武之人哪怕不用內(nèi)力,這一下就有他受得,顧塵這一下匯聚了內(nèi)力,鐵鏈打在李彥奇胳膊上,瞬間抽的他皮開肉綻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