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眼睛,我的眼睛怎么回事?”
溫查布吉踉蹌著朝桑榆走去,而同樣被爆炸聲嚇到的桑榆同樣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在看到溫查布吉血肉模糊的右眼,還有落在身上的碎肉后,下意識將人推開。
守在入口處的夷鬼將士只聽祭壇方向傳出巨響,意識到出事后,飛快朝祭壇跑來。
可等他們過來后,除了滿地的殘肢斷臂以外,六邊形的祭臺早已變得四分五裂。
而遠(yuǎn)在幾里外的營地,等在休息區(qū)的曲風(fēng)同樣聽到爆炸聲,意識到出事后那一瞬間,他整個人都慌了。
而祭壇方向,盡管冉清玄是跑到安全位置才按下的開關(guān),但爆破炸藥的威力太大,沒跑幾步她就察覺到大腿似乎有異樣。
低頭一看,眼前的一幕讓她心涼了半截。
留在外面的細(xì)長石塊碎片有一根手指那么長,里面還不知道扎了多深,萬幸的是沒有流多少血。
可如果不盡快處理,不但跑不快,后面還會有感染的風(fēng)險。
一旦感染就得保命,用藥的話,必定會影響腹中的孩子。
將棉袍垂下的一段全部割下,冉青玄顫抖著伸手握緊露出的碎石。
做了兩秒鐘的心理建設(shè)后,毫不猶豫動手將其拔出。
巨大的疼痛讓冉清玄眼冒金星,更是痛苦的呲牙咧嘴。
作為醫(yī)生,她自然知道這么做十分冒險。
一旦扎到血管或者傷及經(jīng)脈,拔出的舉動就是在加速她的死亡。
如果這也算是變數(shù)的一環(huán),那她相信自己不會留在這個令人惡心至極的地方孤獨(dú)死去。
拔出的碎片長度將近五六厘米,冉青玄從懷里取出一包干凈的紗布,就這么卷了卷直接塞進(jìn)傷口里止血。
萬幸沒有傷到任何主動脈血管,紗布塞進(jìn)傷口之后冉青玄才用割下的衣服將傷口緊緊綁住。
這樣既可以止血,也不會讓傷口影響到她的行動。
逃離祭壇后冉青玄也不知道自己是朝哪個方向跑的,好在她內(nèi)衣里還藏著手表。
而腰上綁著的布袋里,還放了一把袖珍手槍跟對講機(jī)。
袖珍手槍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取出的東西,所以被她一直綁在腰間留作后手。
拼命的逃了有半小時,冉青玄此時早已精疲力盡。
可身后的聲音卻緊追不舍,甚至隱隱有靠近的跡象。
她心里有道聲音一直在說著不能休息,一旦停下她就會被追上...
通過手表上的指南針,冉青玄看出自己一直是朝東北方位跑的。
如果不出意外,只要看到河便能沿著河水去到黑水潭附近。
如果運(yùn)氣好,只要離開黑水潭范圍,她就能安全撤離聯(lián)系三哥和潘少楠他們。
這么想著,冉青玄仿佛看到了希望。
咬牙堅(jiān)持著,但強(qiáng)行從空間取東西的行為,再加上因?yàn)槭軅鶐淼耐纯嗪芸炀蛯⑵鋼艨濉?
眩暈感讓冉青玄控制不住腳下一軟,往前撲時她下意識彎曲雙腿,讓雙膝先著地。
亂石橫生的地面瞬間劃破膝蓋上的皮膚,傷口處傳來的劇痛直接讓她眼前一黑。
迷你手電被甩飛出去,而恍惚中,冉青玄似乎在光里看到了顧塵…
“夫君...”
或許她暈了幾分鐘,也或許只暈了幾秒鐘。
等冉清玄睜開眼睛后,目光迅速鎖定突然出現(xiàn)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