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三問,根本再糾結(jié)是不是司徒硯有錯在先,只坐實了司徒硯被人欺負這件事!
讓司徒硯從一個沒教養(yǎng)不懂事的傻子變成了沒人疼的小可憐!
謝元棠聽得都想給他鼓掌,不愧是能當太傅的人!
這氣度,這智慧,這口才!
舅舅真吊?。?
“對,硯兒你說,到底是哪個刁奴干的?”
皇上壓著怒火冷聲問道。
司徒硯被問得發(fā)懵,下意識去看謝元棠。
實際上,皇上也在看謝元棠,畢竟兒子是個傻的,而從剛開的一系列表現(xiàn)來看,兩人之中這個小丫頭才占據(jù)著主導權(quán)。
謝元棠心里快速地轉(zhuǎn)動著,至少目前看來,皇上和太傅都是愿意替司徒硯做主的。
既然如此,她就不能再代司徒硯回答,而是得讓司徒硯自己說出來,畢竟自己再如何都不過是個外人,真正能讓皇上心軟的只有司徒硯這個親兒子。
謝元棠拿定主意,轉(zhuǎn)頭對司徒硯露出甜甜的笑容,晃了晃小拳頭,糯糯地鼓勵道:
“夫君別怕,只要把早上發(fā)生的事情講出來就可以了。父皇跟舅舅不是那些太監(jiān),不會罵夫君是傻子,不會拖夫君的胳膊,不會踢夫君的小腿,更不會扇夫君的臉……”
姜皇后:“……”
臭丫頭小小年紀,嘴皮子怎么這么溜?
你干脆把他咳嗽幾聲摔了幾下也講出來好了!
皇上點點頭道:“硯兒但說無妨?!?
司徒硯握著已經(jīng)涼透的臟饅頭,在謝元棠充滿期待和肯定的眼神下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娘子已經(jīng)說了好多話,很辛苦的,他也要幫忙。
司徒硯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講起來:“早上,我肚子咕嚕?!苋N房,他們用搟面杖砸我的頭……”
他指了指腦袋,皺起眉頭有些費力地回憶:“我搶了饅頭……我沒用,本來搶了兩個的,掉了一個……”
桃花眼眨了眨,平靜得沒有難過沒有委屈,只是抱緊臟饅頭:“他們罵我傻子,罵娘子小豆芽,杜韋讓我跪下,小順子打我臉,小李子踹我……”
“娘子不讓我跪,娘子跟杜韋打架,我?guī)湍镒哟蚣堋?
寂靜的大殿上,只有司徒硯磕磕巴巴的聲音。
皇上聽著,看著,心里難受極了。
他一直以為司徒硯有人照顧,就算一輩子當個傻子也無妨,卻不想這些人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虐打他的兒子!
看著那雙充滿恐懼的桃花眼,司徒擎一瞬間仿佛在他身上看見了另一道身影。
“來人!”
司徒擎震怒,冷聲喝道:“去皇子府,將那幾個刁奴押上來!”
關(guān)清單手拂過官袍跪下:“皇上早年對臣家父承諾,會善待硯兒,若是做不到,臣會帶他回家?!?
司徒擎呼吸一滯,沉聲道:“愛卿放心,此事,朕必會給你一個交代?!?
“皇上……”
姜皇后臉色一白,抬手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淚,哽咽道:“臣妾實在不知那杜韋竟如此膽大妄為,讓硯兒受了這等委屈,請皇上責罰臣妾吧?!?
司徒擎看了她一眼,沉聲道:“皇后先起吧,事情如何,朕自有定斷?!?
不多時杜韋幾人便被五花大綁帶了過來。
司徒擎看都不看,二話不說就下令:“來人,給朕將這幾個刁奴押到院子里,先打二百大板再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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