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興哆嗦著摸出個早已經(jīng)準備好的牛皮紙信封,輕壓在鈔票堆上。偷拍的飯局照片邊角從縫隙里支棱出來,他干笑兩聲:“您瞧我這記性......本就是來物歸原主的。”
向東升抽出照片和底片,指尖捻開,一張張檢視。燈光下,底片上——他與洪興推杯換盞、收錢裝包整個過程的影像都清晰地呈現(xiàn)其中。
他捏住整卷底片,在洪興眼前晃了晃:“這樣的底片,能洗出多少張照片?十張?一百張?還是......你手里已經(jīng)備份了幾套?”話音未落,底片已被他隨手丟進茶臺下的垃圾桶,火苗“嗤”地竄起,映得他眼底一片森冷。
“東哥,我發(fā)誓就這一份......”洪興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滾落。
“發(fā)誓?”向東升指節(jié)叩了叩茶臺,“你拿什么發(fā)誓?拿你背后那位祁老板的信譽?”他傾身向前,“兩次飯局,你就能搞到這么多‘紀念照’,作為祁雄的座上賓......也應該留下有類似的東西吧?!?
洪興臉色煞白,解釋道:“東哥,我是一個人去的松山湖別墅,進大門的時候還搜身,真沒有留下任何東西?!?
“這只老狐貍?!毕驏|升心里暗暗罵了一句,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,嘴角泛起一絲陰森的笑意:“聽說你和他家公子哥的關系匪淺,一周之內(nèi),我要拿到那位公子哥的證據(jù),這點不難吧?!?
洪興手里早就有祁東陽的證據(jù),但他還是故作為難道:“我盡力而為?!?
向東升的語聲驟變,赤裸裸地威脅道:“不是盡力而為,一周時間,我要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。否則你休想在踏入大陸半步,還有你存放在赤嶺那批......”他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,而是指了指茶室里的那臺松下電視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