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凡追問道:“即便我和義老板鬧了不愉快,他也不敢為難你吧。你在‘意難忘’好不容易紅起來,怎么想到辭職呢?”
阿娟猶豫片刻,選擇性地回道:“你也知道,年后厚街有兩家酒店要開張,裝修都比‘意難忘’奢華,‘意難忘’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,張世龍邀請我去‘寶島娛樂城’做經(jīng)理。人往高處走,我就辭職了?!?
蔣凡認真看著阿娟道:“新加坡男人已成為過去,又是怎么回事?難道你和張世龍......”后面的話,他雖然沒有說出口,但傻子都能理解出是什么意思。
阿娟深信蔣凡這么問,并非好奇,而是出于關(guān)心,只是沒想到他說得這么直白,她愣了一下,緩緩搖了搖頭,坦誠道:“你只猜對了一半,對象不是張世龍,而是陳烈安,從‘意難忘’辭職不久,我們就住在一起了?!?
“陳烈安?”蔣凡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驚訝地看著阿娟。
阿娟知道蔣凡驚訝的原因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輕聲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離過婚的女人,不配和那樣的人物在一起?!?
“不不不?!笔Y凡擺了擺手,遲疑了好一會兒,才斟酌著開口:“不是配不配的問題,而是跟著那樣的江湖人,你考慮過后果嗎?”他停頓了一下,目光深沉地看了阿娟一眼,補充道:“你是個聰明的女人,有些事,不需要我說得太透,相信你應該能領(lǐng)悟?!?
在他的印象里,阿娟是個清醒而務實的人,甚至帶著幾分市井難得的通透。她的處世哲學從不拘泥于世俗眼光,那種在風月場里摸爬滾打多年淬煉出的生存智慧,許多時候讓他都暗自嘆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