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指了指蔣凡,手臂劇烈地顫抖著,指尖幾乎要戳到蔣凡的鼻子上。“蔣凡,你這個下三爛的瘋子。為了一風月場的女人,竟敢污蔑我,污蔑我兒子。我看你......你…你是在找死!”
他徹底失去了方寸,連最基本的體面和措辭都顧不上了,只剩下最原始、最暴戾的否認和威脅。
然而,他的失態(tài),他那因極度震驚和羞怒而扭曲的面容,那無法抑制的顫抖,以及眼底深處那無法掩飾的、如同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恐懼和慌亂。
蔣凡畢竟有傷在身,張春耕站在他身后,眼神銳利如鷹隲,全身肌肉緊繃,如同蓄勢待發(fā)的獵豹,警惕地盯著祁雄的每一個細微動作,防備著他因羞怒至極而可能做出的任何瘋狂舉動。
彪娃在陰影中微微調整了重心,手指看似隨意地搭在腰間,目光鎖定了祁雄的后心要害,確保在祁雄有任何異動的瞬間,就能將其徹底壓制。
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,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和令人窒息的恥辱感。落地窗外的海悅湖波光依舊,卻映照著室內這張權勢人物徹底崩塌的臉。
蔣凡看著眼前這個瞬間蒼老了十歲、渾身散發(fā)著失敗和瘋狂氣息的“祁領導”,心中沒有半分憐憫,只有冰冷的鄙夷和一絲塵埃落定的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