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凡虛弱地靠在床頭,看著鐘玲難得露出的輕松笑顏,心里泛起一絲暖意和心疼。他知道,這段時間,鐘玲承受的壓力不比自己輕松。
“哈婆娘,你還是笑起來好看?!彼曇暨€有些沙啞,但眼神里帶著難得的柔和與打趣,"前兩天一直板著臉,像誰欠你錢似的。”
"我不穿衣服更好看,你現(xiàn)在行嗎?"
鐘玲用手里的筆指著蔣凡,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嗔怪,卻掩不住嘴角那抹上揚的弧度:"都這副樣子了,嘴巴還這么貧?看來是餓得不夠厲害。"
放下筆,她走到床邊,伸手自然地替他掖了掖被角,看到蔣凡眼里藏不住的愛意,她欣慰地捏了捏他的臉頰,“乖乖閉上眼睛休息一下,等會我還是喂你吃飯?!?
“難道的輕松,我舍不得睡?!?
蔣凡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,接著說道:"哈婆娘,讓你受累了。"
鐘玲嘟嘴道:"叫我哈婆娘,就不準給我說這些客氣話。"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。
兩人發(fā)生關系時,一個是對另類生活的憧憬,一個是生理的躁動。但這幾天驚心動魄的經(jīng)歷,讓兩人的關系得到了升華。
蔣凡抬起沒有輸液的那只手,輕輕覆在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背上。他的手因為虛弱而有些冰涼,鐘玲的手則帶著醫(yī)生特有的溫潤。
"這不是客氣,這是真實的感受。"他看著她,收起了玩笑的神色,語氣認真而低沉。沒有多余的話,但所有的感激、愧疚和難以喻的情感都融在了這一句和交疊的掌心里。
鐘玲任由他握著,感受著他掌心逐漸傳來的微弱力量。
她垂下眼簾,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,聲音也輕了下來:"少來這套…趕緊好起來,別給我添亂,我就燒高香了。"
話是這么說,但她微微反握的手指卻泄露了真實的心緒。在這危機四伏的高墻之內,這點隱秘的溫情是他們彼此最重要的支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