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寒蕭!”她大喊他的名字。
他仍開得很快。
每分每秒,葉悠悠都猶如坐過山車,心臟緊懸著,害怕下一秒撞地,粉身碎骨。又是一個大幅度轉(zhuǎn)彎,和旁邊的車子就差一厘米就撞上了。
恐懼感像利爪抓緊了她的心臟,一陣惡心的感覺,逼得她險些嘔吐。
慌亂之間,一股強烈的疼痛襲擊著她,她的臉抽搐著,捂住疼痛的小腹,她用盡最后的力氣,沙啞央求,“去……去醫(yī)院?!?
醫(yī)院。
霍寒蕭像困獸一般在走廊上來回暴走。
門開了。
他立刻沖入,“她怎么樣了?”
醫(yī)生差一點被他強壯的身體撞飛,驚魂未定道:“葉小姐動了胎氣,現(xiàn)在沒事了。”
床上的女人,臉色蒼白,像抽干了水的植物,病懨懨的毫無生氣,憔悴的面容無聲控訴著她所遭受的折磨。
霍寒蕭自責得想撞墻。
是他,都是他和她吵。
“葉小姐情緒不好應該有一段時間了,之前也是情緒受了刺激被送到醫(yī)院,我記得那時候我就叮囑過您,要特別小心,她經(jīng)不得二次刺激?!?
霍寒蕭記得,那是葉明宇剛?cè)ナ赖臅r候,那時的她徹底崩潰了,沒日沒夜地哭,自責,做夢也哭。現(xiàn)在她好不容易緩過來了,他卻只顧著發(fā)泄自己的怒氣,又一次將她送進了醫(yī)院,他真該死。
“葉小姐醒后,最好再留院休養(yǎng)幾日,不著急出院?!?
醫(yī)生離開了。
霍寒蕭在床邊,守了一整夜。
……
天亮了。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霍寒蕭被沙啞的聲音喚醒,立刻睜開雙眼,葉悠悠正努力地伸長手,想去夠床頭柜上的水杯。
“我來!”他扶起她的身子,將水杯送到她唇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