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麗秀道“我就問李初年,如果我答應了,你能把我爸爸放出來嗎?他當時一口答應的很是干脆。我說那我就答應你,咱們重溫舊好。他一聽就像一只饞貓,忙約我出去開房。我說現(xiàn)在是工作時間,沒法出去。那他四處瞅了瞅,說那咱們到那邊的小花園中去吧。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他這樣雖然讓我很是厭惡,但我為了救我爸爸,我只好跟著他走進了市委辦公大樓旁邊的小花園里。小花園里有個亭子,他就領我進了亭子。一走進亭子,他就對我動手動腳?!?
郝軍和王坤都是聽得津津有味。
錢麗秀現(xiàn)在這么個說法,她不但會沒事,反而會讓李初年吃不了兜著走。
錢麗秀骨子里就是個壞棗,這種人天生就壞,她編起謊話來,臉不紅心不跳,而且說的一套又一套的。聽上去很是合理,但經(jīng)不住推敲。
她接著又道“我當時很著急,就對他說,現(xiàn)在是上班時間,況且又是在市委大院里,我勸他自重一點。但他卻很是下流地不但沒有住手,反而得寸進尺。我當時氣急,就和他吵了起來。可他臉色一變,說如果我不答應他,那他就不救我爸爸了。我當時還真是很擔心他不救我爸爸了。我就對他說,李初年,咱們畢竟也是多年的戀人了,難道你就急在這一時嗎?他堅持要和我在亭子里行那茍且之事。我越來越惱怒,就勸他等下班后,我們?nèi)ラ_房。但他就是不通意,迫不及待地非要在亭子里那樣。我很生氣,就奪路而走,但他攔住了我,還伸手抱住我,對我又是親又是猥褻。我當時又生氣又害怕,就拿出了隨時帶在身上的那把防身武器,也就是那把刀子。我當時也不想刺傷他,只是嚇唬他,讓他不要放肆。但他卻并不害怕,還要過來奪我手中的刀子,我出于自我防護的本能,不小心就把他給刺傷了。”
說到這里,她當即又低聲啜泣起來,顯得很是委屈的樣子,但卻沒有流下眼淚來。
郝軍道“麗秀通志,你都說完了嗎?”
錢麗秀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,啜泣地道“郝書記,我都說完了,請您一定要為我讓主??!我刺傷李初年是迫不得已,都是他引起來的。如果他不那樣對待我,我也不會刺傷他的?!?
郝軍對錢麗秀的說法很是記意,他扭頭看了看王坤,意思是在征求王坤的意見。
王坤當即對他點了點頭,意思是他對錢麗秀的說法也很是記意。
什么叫翻手為云覆手為雨?這就叫翻手為云覆手為雨。
什么叫指鹿為馬?這就叫指鹿為馬。
什么叫黑白顛倒搬弄是非?這就叫黑白顛倒搬弄是非。
郝軍和王坤在詢問錢麗秀,回到辦公室的秦榮志也沒有閑著。
他越想越不對勁,錢麗秀這個案子明明是刑事案件,用得著你們市紀委出面來調(diào)查嗎?而且來的還恰恰就是李初年的死對頭郝軍。
秦榮志隨即拿起電話撥通了李初年的手機。
李初年正躺在病床上休息。他挨了錢麗秀這兩刀,受傷不輕,流血也很多。但由于他堅持不輸血,要靠自身免疫來恢復,那就恢復的慢多了。
童肖媛走后,李初年就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,渾身透著一股濃濃的倦意。
突然之間,手機響了,坐在床邊的田政,立即伸手拿起手機,一看來電顯示,忙低聲道“李副縣長,是秦榮志局長打來的電話?!?
聽到是秦局打來的電話,李初年睜開了眼,伸出右手接過手機。
李初年的左臂被錢麗秀刺傷,左臂不能動,只能用右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