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尾音微微上揚,不經(jīng)意的撩人心弦。
"甚至一開始,你不是不知道,自己喝不了酒,拿不下合作……你故意答應(yīng),是想讓我聽到,不是嗎"
他層層剝開,不給喬箏后退的余地,面具下的那雙眼睛,仿佛能夠窺透她所有的小心思。
"你做這些,不就是不死心,妄圖讓我回來。"
聆聽著他一句一句,喬箏咬了咬唇瓣,弱弱的小小聲道:"我不知道……你在說些什么……"
"到現(xiàn)在,還不承認(rèn)嗎"
霍西洲居高臨下睨著她,周身縈繞著強勢而又神秘的氣息。
不知怎么,李蕓感覺這個男人,就算不是宮家繼承人,也一定是絲毫不輸?shù)拇嬖冢?
看著被他碾壓的毫無抵抗之力的喬箏,她干笑著幫忙圓場:"先生,你別生氣,喬總監(jiān)現(xiàn)在喝醉了,人肯定不清醒,說點胡話也是難免的。"
如果喬總監(jiān)和這個男人是戀人關(guān)系,也就不怪男人態(tài)度冷硬。
深更半夜的,女朋友在外陪人喝酒,那三個老總一看就是圖謀不軌的,說不定一不小心……喬總監(jiān)就會出事,陷入萬劫不復(fù)之地!
因此,男人沒發(fā)脾氣,只是有邏輯的質(zhì)問,已經(jīng)足夠冷靜,理智,克制。
"她是醉了,卻也有一些清醒。"
霍西洲沒看李蕓,輕描淡寫一回。
小女人不止喝了酒,還被喂了興奮的臟藥,是有一些清醒的,也有少許的思考能力。
而且,她現(xiàn)在的反應(yīng),很明顯……她心虛了。
"不知道我是誰,還一再的勾引……喬箏,你這么隨便的嗎"
他又問了一聲,審視著小女人一聲不吭,一直低頭不敢抬頭,裝成一副無知的模樣。
于是下一刻,霍西洲再不理她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"別走……"
下意識,喬箏伸手拽住了他一片衣角,酡紅的小臉上泄露了一絲緊張。
霍西洲沒有回頭,隨手抽出了衣角,就要繼續(xù)走。
喬箏急了,想也不想就去抱他,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:"我知道……我知道你是誰,別生氣。"
"我是誰。"
背對著她,霍西洲嗓音沉冷。
和他猜測的相差無幾,喬箏是有一些清醒的,可是醉了也是真的。
有思考能力,但是不多,還緩慢。
從霍西洲闖入房內(nèi),把她從三個老總手上救下,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雪松冷香,隱隱知道了他是誰。
只是這一刻,喬箏走到了他面前,努力進(jìn)行最后一步確認(rèn)。
藕白的雙臂無力攀上男人肩膀,她在清醒與醉意的交織下,顫巍巍踮起了腳尖,隔著金色的面具,癡癡的辨認(rèn)著他:"……霍西洲"
她先是試探了一聲,跟著就確認(rèn)了:"我知道,你是霍西洲。"
說著額頭抵上了男人胸膛,剛好是心臟的位置,有溫?zé)岬男奶幌孪聜鞒觯?除了你,還會有誰……回來救我呢"
話落,她仰頭瞅著他,只是臟藥的影響下,視線有些無法聚焦,仿佛彌漫著一層大霧。
看不太清,也是沒關(guān)系的,她知道是他就好,于是甜甜一笑:"我就知道,你是心軟的好人,不會不管我的。"
眼看著她一副篤定了他會回來的態(tài)度,霍西洲下頜微微緊繃,眼底是一望不見底的寒潭,涔出了點點寂寥。
是啊,他對待她,總是一貫心軟,才教她越來越放肆。
他心狠的一面,她從未見過,也就導(dǎo)致她產(chǎn)生了錯誤的認(rèn)知,好像不管她如何犯錯,他都不會計較。
但愿,她不會見到他心狠的一面。
因為那代表著……她再一次撒謊,騙了他上當(dāng)。
想到這一可能性,霍西洲身上溫度一降,再次攥著她的手腕,去向了電梯處。
李蕓不放心,跟在了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