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皺眉,"讓開,本宮要進去。"
李德忠不讓,恭聲道:"還請皇后在外等候。"
皇后瞇了瞇眼睛,看著一旁微楞的齊貴妃,"本宮不能進,貴妃也不能嗎"
李德忠只道:"請貴妃和皇后在外等待。"
齊貴妃秀眉緊鎖,心里著急。倒也能沉得住氣,沒有非要進去。
皇后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,她緊緊盯著李德忠,"我們都不能進,為何蕭世子妃能進"
李德忠心下一跳,皇后竟如此敏銳。
皇后還在問,"蕭世子妃又不懂醫(yī)術,她進去有什么用,不是搗亂嗎"
她一說,齊貴妃心里也是微微一動。
李德忠暗自叫苦,面上卻還是恭恭敬敬,極為自然的答道:"宸王妃一直抓著蕭世子妃的手。"
"世子妃不好離開。有她陪著,宸王妃也能安心些。"
南陽郡主確實一直抓著葉清清的手,沒有放開。
皇后冷笑,撇了撇齊貴妃,"看來宸王妃不信任你這個婆婆啊,寧愿讓蕭世子妃陪著,也不要你。"
李德忠張了張嘴巴,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算了,總比葉清清的身份被拆穿的好。
齊貴妃也沒那么容易被挑撥,她已經穩(wěn)住了心神,聞只是淡淡道:"蕭世子妃與南陽感情深厚,有她陪著,臣妾很放心。"
皇后冷哼一聲。
齊貴妃抿了抿唇,冰冷的目光看向魏琳瑯,魏琳瑯往安親王身后縮了縮。
"安親王妃是不是也該解釋一下,為何要害南陽"
屋內,李院正被皇上拉了進來。
他收斂心神,三步并兩步,神情凝重的走到床前。心里想了好幾個治療方案,很快又被否決。
南陽郡主狀況真的很棘手。
李院正嘆一口氣,打算死馬當成活馬醫(yī)。
一抬頭,瞧見葉清清在拔他的銀針。
他嚇壞了,"別動……"
葉清清動作又快又穩(wěn),片刻功夫,銀針都已經被拔掉了。
李院正眼睛瞪得老大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張大了嘴巴,呆了。
單看葉清清方才老練的手法,李院正都自愧不如。
李院正僵在原地,眼睜睜瞅著葉清清拔掉他的銀針,重新又給南陽郡主施針。
南陽郡主身下的血很快止住。
桌子上有筆墨,葉清清寫下藥方,遞給荔枝,"你親自盯著人熬。"
荔枝應聲。
太醫(yī)院里的藥都是齊全的。很快藥熬好,端了進來。
葉清清一口一口喂南陽郡主喝下。
南陽郡主隆起的眉峰舒展了些,臉上痛苦的神情緩和許多。
皇上這才小聲問,"保住了嗎"
葉清清道:"暫時保住了。"
"暫時"
葉清清肅容道:"郡主最近應該接觸過滑胎的藥物,胎相不穩(wěn),沒有今天這一摔,孩子最遲兩天內,也會流掉。"
甚至要感謝這一拌。恰好葉清清在。
"豈有此理!"皇上怒不可遏,狠狠地一掌拍在身邊椅背上。
"那這孩子,還能保得住嗎"皇上問。
"我也只有七成把握。"葉清清道:"郡主若能挺過這一晚,便能無礙。"
皇上握緊了拳頭,深吸一口氣,"你辛苦些,今晚留在這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