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75林春曉看著一臉凝重的司南下,心里很明白自己這位老上司心里在想什么,沒有一個一把手不是希望自己的治下經(jīng)濟發(fā)達,眼下湖州的經(jīng)濟開始了爆發(fā)式的增長,但是隱患不是沒有,這也是司南下想刻意回避,可是又實實在在存在的問題。
“書記,我覺得汪書記是不是把這事看的太嚴重了,僅僅是一次巡視而已”。林春曉寬慰道。
“看來你還是不了解丁長生,他是負氣走的,就像是當年離開海陽一樣,他到湖州后,回過海陽嗎?無論怎么說,心里肯定是有一股氣在的,而嘉儀的命還是他救的,這讓我很矛盾,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了”。司南下說道。
“那,要不我去見見他,看看他這次到底想搞什么鬼,搞多大的陣勢,我們總要心里有數(shù)吧”。林春曉試探道。
“嗯,也好,你去見見他,然后給我匯報,我看情況再說吧”。司南下終于是松口了,林春曉心里也松了一口氣。
閆光河并沒有做任何的隱瞞,將自己知道的和漢唐置業(yè)有關(guān)的所有問題都倒了一個干凈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真正投在新湖廣場上的資金連三千萬都不到?”丁長生看著手里的賬本問道。
“丁主任,你手下也有查賬的高手,你可以問問他們,這些材料費包括人工費都是最高的,而且還虛構(gòu)了很多的材料,說是用到地下了,其實地下什么都沒有,包括綠化的這些樹木,這上面說是從南方買的,其實都是本地園林局那些干部自己家里的苗圃種植的,這些都是很高的價格賣給新湖區(qū)的,但是這些都是漢唐置業(yè)將這些錢合法化的一個途徑罷了,還有很多事也是……”閆光河果然是知道不少的內(nèi)情,讓丁長生真是大開了眼界。
“這些都是劉成安批準的?”
“是,其實這些事早就存在,原來這件事老市委書記蔣文山也知道,據(jù)說,當然了,只是據(jù)說,蔣文山的公子蔣海洋也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,其實他們還想著拿下紡織廠那塊地來著,只是蔣文山突然離開了湖州,而后那塊地也是狀況不斷,雖然費了不少勁,但是最后還是沒成,再加上三四線城市的土地沒那么多的利潤,所以就沒動那塊地的主意”。閆光河隨口說道。
“你說什么?蔣海洋當時就是為漢唐置業(yè)在謀那塊地?”丁長生心里一驚,問道。
“是,這事雖然很很少人知道,但是劉成安知道,我也是聽他說的”。閆光河說道。
“那,當時紡織廠那塊地上的護廠工人怎么死的,你聽說什么消息沒?”丁長生靈機一動,問道。
當時那些工人被槍殺可謂是全國震驚,但是那次事件后,一直都沒有破案,自從譚大慶死亡后,很多人將這個責(zé)任推到了譚大慶的身上,但是公安局事后檢查了子彈的彈痕,和譚大慶使用的不是一把槍,所以,這個案子也就成了無頭案,而且槍殺工人的那支槍就再也沒有打響過,這倒是成了一件奇聞了。
“不知道,這件事沒聽人說過,我也不能亂說,不過當時正是漢唐置業(yè)爭奪這塊地的關(guān)鍵時刻,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節(jié)外生枝的事情吧?”閆光河說道。
“嗯,也對,這樣吧,這三人都留在你這里,你全力配合他們保留所有和漢唐置業(yè)有關(guān)往來的證據(jù),越詳細越好,老閆,這事不是你能扛得住的,所以,千萬不要硬抗?”丁長生警告閆光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