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回答裴父的問題,不知道眾人不知道答案,而是他們清楚的知道答案只有一個:愛的最高境界,是成全。
冷宴在成全林嶼,哪怕她選擇的是他的情敵。
曾晚晴嘆了一口氣,她溫柔的拉起林嶼的手,"島島,不管怎么樣,去見他一面吧。"
"是呀,用情如此,我想這個男人……也不會太差,"大嫂也同意,"順便替我們謝謝人家,這恩情我們一家人會一輩子記住。"
隨后,裴父和裴書禮也松了口。
"去吧,書臣這邊有我們在,有任何情況會第一時間通知你。"裴父上前拍了拍林嶼的肩膀,"說到底,我們要謝的人是你。"
"裴叔叔,你跟我客氣什么,這么長時間以來,你們幫了我多少。"林嶼搖了搖頭,"我們之間,不必說謝。"
"對,一家人不說謝。"裴書禮主動說道,"天黑了,雪還在下,島島,我送你去。"
林嶼想了想,還是點頭同意了,昨晚的見面,她確實有些過分了,至少,她應(yīng)該去當(dāng)面說一聲謝謝。
"好,那就麻煩大哥了。"林嶼沖其他人點了點頭,別跟裴書禮一起離開了醫(yī)院。
路上,她給冷宴發(fā)了信息,你在哪兒我想見你一面。
對方幾乎是秒回,給她發(fā)了一個地址,應(yīng)該是冷宴現(xiàn)在的家,只是沒想到竟然離林嶼現(xiàn)在住的地方不遠(yuǎn)。
一路上,林嶼和裴書禮都異常沉默。
快到地方的時候,裴書禮終于開口,"島島,不管今晚見面,你和冷宴之間會發(fā)生什么,你會做什么決定,我都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負(fù)擔(dān),你能為書臣能為我們做這些,我們已經(jīng)很感激了,記住,一切先替你自己考慮。"
"謝謝大哥。"車子停在了別墅大門口,林嶼下了車,就見冷宴竟然站在不遠(yuǎn)處,撐著傘,顯然在等她。
她示意大哥自己很快出來,便走向了冷宴。
兩個人沒說話,冷宴自然的為林嶼撐著傘,擋著雪花。
一路走著,天地寂靜,林嶼竟然有種做夢的感覺,她跟冷宴之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變得如此平靜了呢。
到了別墅門口,冷宴讓林嶼先進去。
"謝謝。"林嶼回頭客氣的笑了笑,就看見冷宴在抖背上的雪,而她身上,幾乎一片雪花都沒有。
她怔怔的看著冷宴,總覺得,那個人回來了。
"怎么不進去"冷宴收拾好身上的雪,就撞見了林嶼的目光,那目光那么近又那么遠(yuǎn),好像在看他,又好像在看別人。
林嶼輕輕眨了眨眼睛,一開口,聲音就有些哽咽,"你……都想起來了"
"什么"冷宴一副不懂得樣子。
林嶼下意識皺了下眉,卻還是堅持問道,"記憶,從前的那些記憶。"
冷宴笑著搖了搖頭,"沒有,大概……真的被大腦刪除了吧。"
他幾步上前,高大的身體將林嶼護在懷里,朗聲道,"外面冷,進去吧。"
如此近的距離,林嶼能感覺到他身上灼熱的氣息,她逃似的進了別墅,卻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,這里的裝飾和擺設(shè)竟然跟她現(xiàn)在住的地方一模一樣。
她驚訝的回頭看冷宴。
"之前那個房子,住習(xí)慣了,所以就讓人把這里改造了一下。"冷宴隨意的解釋道。